第十章 囚衣的呻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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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爬回下水道的时候,已经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膝盖的骨头在皮肤下清晰可见,血和柏油碎屑黏成黑红色的壳;断掉的伤口因为长时间摩擦又渗出血丝,顺着大腿内侧滴进泥里,像一条细细的红线,把我一路的屈辱缝进这片黑暗。

    亚伦等在出口。

    他没有说话,只是伸手把我抱起来,像抱一团破布。他的掌心贴在我满是伤口的背上,热度透过血污渗进去,让我疼得发抖,也让我硬生生地在他怀里硬了,尽管那里已经什麽都不剩了。

    「我的眼睛。」他低声说,鼻尖蹭过我的耳廓,「你做得很好。」

    他把我放在角落那块相对乾爽的混凝土上,然後从黑暗深处拖出一个东西。

    一件橙色的连身囚衣。

    布料粗糙丶发硬,胸口和背後都印着巨大的黑色编号:0471。

    那是去年城里最轰动的连环凶杀案凶手在法庭上穿的同一款,後来被媒体拍到,成了羞辱的符号。亚伦不知从哪里弄来的,上面还残留着消毒水和陈年血迹的味道。

    「穿上它。」他命令,声音低沉得像从地底滚出。

    我颤抖着把囚衣套上身。粗布摩擦伤口,火辣辣地疼,却疼得我喉咙里挤出一声破碎的呻吟。拉炼从下腹一路拉到领口,把我残缺的身体整个裹住,像一具被标记的囚徒。编号0471贴在我的胸口,冰冷的布料摩擦乳头,让它们瞬间肿胀变硬。

    亚伦蹲下来,手指准确地抓住拉炼头,慢慢往下一寸一寸地拉开,只露出我断掉後空荡荡的胯间。

    「摸自己。」他说,声音哑得不像人声,「让我听见,你有多想要我。」

    我跪在地上,囚衣的裤管堆在膝盖处,像一圈羞耻的镣铐。我的手抖得厉害,却还是顺从地伸向那片再也无法勃起的残缺。指尖碰到结痂的伤口时,剧痛像电流窜上脊椎,我却在那阵痛里弓起腰,喉咙里挤出一声长长的丶近乎哭泣的呻吟。

    「啊……主人……」

    声音在水道里反弹,黏腻丶淫荡,像最下贱的妓女在乞求施舍。

    我用指腹狠狠揉那片伤疤,血又渗出来,顺着指缝滴落,落在囚衣上,染出更深的红。痛和快感混在一起,变成一种扭曲到极点的欲望。我的另一只手抓住自己的乳头,隔着粗布用力拧转,指甲掐进肉里,疼得眼泪直流,却又让我更用力地喘。

    「我……我是0471……」我哑声喊着,声音破碎而疯狂,「我是你的囚犯……你的贱狗……你的残缺玩具……」

    每喊一句,我就更用力地揉那片伤口,像要把自己最後一丝尊严碾碎。血越来越多,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淌,和囚衣的橙色混在一起,像一幅猩红的抽象画。

    亚伦的呼吸就在我耳边,粗重丶灼热。他没有碰我,只是用听的,用闻的,用他的失明吞噬我所有的堕落。

    「再大声点。」他哑声命令,「让整片下水道都听见,你有多贱。」

    我崩溃了。

    头发被汗水和血黏在脸上,我仰起头,对着黑暗嘶吼:

    「我爱你!主人!我只属於你!

    我愿意一辈子穿这件囚衣!

    愿意一辈子跪在你脚下!

    愿意让你把我弄得更残丶更脏丶更破!

    我没有了尊严,没有了未来,没有了阳光……

    我只有你!只有你的黑暗!只有你给的痛!」

    声音在潮湿的墙壁上来回撞击,变成一阵阵淫靡的回音。

    我疯狂地自虐,指甲抠进伤口,把结痂撕开,让鲜血喷涌而出;乳头被我自己拧得肿胀发紫,囚衣的前襟被扯得变形。

    高潮来得不是从下身,而是从全身每一道伤口丶每一寸皮肤丶每一个细胞爆发出来,我像被电击般痉挛,泪水丶口水丶鼻涕丶鲜血一起往下掉,染红了整片地面。

    我瘫在血泊里,囚衣裹着我残破的身体,像一具被标记的尸体。

    亚伦终於俯身,舌尖舔过我脸上的泪与血,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:

    「很好,我的眼睛。

    现在,你终於喊出了你真正的欲望。」

    那一夜,我穿着染血的囚衣,蜷缩在他脚边睡去。

    梦里全是橙色丶鲜血丶和他的气味。

    那是属於我的新婚之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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