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2章 炮轰华盛顿,脊椎被打断的滋味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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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弹药库。

    「轰隆!!!」

    那不像是爆炸,更像是一场火山喷发。

    巨大的水柱裹挟着木板丶铁片和人体残肢,冲上了百米高空。

    整艘船瞬间解体,刚才还在吹牛的大副,此刻已经变成了漫天血雨中的一部分。

    爆炸的冲击波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,将周围两艘小炮艇直接掀翻。

    「上帝啊!」

    另一艘炮艇联邦之盾号的船长从摇晃的舱室里爬出来,半张脸已经被高温蒸汽烫成了焦炭。

    他张大嘴巴,想要喊出那个词「投降」!

    但他的声音被第二轮炮击淹没了。

    一枚炮弹落在他脚边。

    他飞了起来。

    在空中,他看到了自己的下半身还留在甲板上。

    这就是代差。

    这就是降维打击。

    这二十艘老式炮艇,面对白虎号这种跨时代的战舰,就像是拿着烧火棍的小孩面对全副武装的特种兵。

    「还击!快还击!」

    只有两艘炮艇勉强开火了。

    那几枚可怜的实心铁弹,软绵绵地飞出几百米,然后在距离白虎号还有一公里的地方落入水中,溅起几朵可笑的水花。

    这甚至不能算是战斗。

    这是行刑。

    不到二十分钟。

    哈姆普顿锚地变成了地狱。

    十艘炮艇已经沉入海底,剩下的十艘正在燃烧丶翻滚,像是一堆漂浮在水面上的燃烧垃圾。

    火光映红了岸边的灯塔,也映红了那些幸存水手绝望的脸庞。

    他们抓着残破的救生圈,在满是油污和血水的海面上挣扎,哭喊着上帝的名字。

    但上帝今天不在家。

    今天这里归洛森管。

    「击沉所有还能动的目标。」

    李先思冷漠地看着这一幕:「然后,进湾。」

    舰队甚至没有减速,直接碾过那些残骸,闯入了切萨皮克湾。

    切萨皮克湾,全长200英里,宽阔得足以容纳最庞大的舰队。

    对于白虎号来说,这就是一条直通美国心脏的高速公路。

    一路北上,然后左转,切入波托马克河。

    这里距离华盛顿特区,只有不到90公里的水路。

    在岸上,联邦的情报网就像是个死人。

    早在三天前,洛森的影子小队就已经潜入了巴尔的摩和里奇蒙的电报中继站。

    现在,几把钳子,几桶硫酸,就让整个东海岸的海防预警系统变成了瞎子和聋子。

    华盛顿,现在是一只被剥光了壳的乌龟。

    切萨皮克湾的波涛被抛在身后,舰队转入波托马克河口。

    河道开始收窄,两岸是黑压压的原始森林和零星的渔村灯火。

    河水在这里变得平缓而深邃,像是一条通往冥界的黑色绸带。

    白虎号庞大的舰体在河中心破浪前行。

    「左舵五,航速节流至12节。」

    「右舵三,避开浅滩。」

    巨大的战舰像是一只在自家后花园散步的猫,灵活得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它在蜿蜒曲折的河道中穿梭,巨大的舰首切开水面,激起的波浪拍打着两岸的芦苇荡,惊起一群群夜宿的水鸟。

    身后的两艘铁甲舰紧紧跟随,像两名沉默的侍卫。

    沿途并非没有联邦的岗哨。

    在马里兰州一侧的波因特卢考特,有一座内战时期留下的监视哨。

    老兵山姆正裹着那件发霉的军大衣,靠在哨塔上打盹。

    突然,一阵低沉如同闷雷般的震动从河面传来,连他脚下的木板都在颤抖。

    他猛地惊醒,揉了揉眼睛,抓起那盏煤油灯探出头去。

    然后,他手里的灯掉了。

    「当啷!」

    在微弱的星光下,他看到了一座山。

    一座正在移动的钢铁铸就的山。

    那黑压压的舰影遮蔽了半个河面,高耸的桅杆几乎要戳破夜空。

    巨大的炮塔在月光下泛着寒光,就像是某种史前巨兽露出的獠牙。

    它离岸边只有几百米,近得山姆甚至能听到舰首劈开水浪的轰鸣声,能闻到那种独特的煤烟味。

    没有任何灯光。

    这支舰队实行着严格的灯火管制,就像是一群幽灵。

    山姆张大了嘴巴,想要喊叫,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咯咯的声音。

    他想去拉警报钟,但双腿软得像是面条,根本迈不动步子。

    直到那庞然大物缓缓驶过,消失在河湾的另一头,他才瘫软在地,裤裆里一片温热。

    战舰已经远去。

    那不是他该管的事了,他什麽都没看到。

    舰队继续上溯。

    过了匡蒂科,河道变得更加开阔,但也更加危险。

    这里距离华盛顿只有不到40公里了,按照常理,这里应该布满了联邦的巡逻艇。

    但河面依旧死寂。

    几天前,洛森的影子小队在这一带制造了几起针对渔民的水怪袭击谣言,吓得当地人根本不敢夜间出船。

    联邦海军那几艘可怜的巡逻艇,早就因为缺乏燃煤而趴在船坞里生锈。

    这就给了白虎号如入无人之境的机会。

    终于,前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片辉煌的灯火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那是亚历山大港,维吉尼亚州一侧的繁华港口。

    在河对岸,那片更加璀璨丶更加庄严的灯光,就是华盛顿特区。

    「全舰一级战备。」

    李先思的声音通过传声筒传遍了整艘战舰。

    「主炮解锁。」

    「弹药提升机就位。」

    「打开探照灯。」

    「咔嚓!」

    伴随着巨大的电流声,白虎号舰桥两侧的四盏超大功率探照灯同时亮起。

    那四道刺眼的白光像四把利剑,瞬间撕裂了黑暗,刺破了亚历山大港的夜幕,直直地照射在对岸那座标志性的白色圆顶建筑上。

    华盛顿的夜空亮如白昼。

    那是死神的凝视。

    一名负责守卫河岸炮台的联邦中尉,正打着哈欠,手里端着一杯已经凉透的咖啡。

    「该死的战争。」

    他嘟囔着:「听说加州佬在密西西比河发疯,希望他们别真的打过来,这咖啡真难喝。

    突然,一道刺眼的白光撕裂了黑暗。

    光柱像是一把利剑,直接刺瞎了中尉的眼睛。

    「啪!」

    咖啡杯落地,摔得粉碎。

    「那是什————」

    巨大的舰影在光柱后显现,像是一座移动的山峰。

    「敌袭!开炮!快开炮!」

    中尉歇斯底里地吼叫着,冲向那门早已生锈的岸防炮。

    几个睡眼惺忪的士兵慌乱地搬运着炮弹。

    「轰!」

    他们还没来得及把炮弹塞进炮膛,白虎号的副炮响了。

    炮弹带着尖锐的啸叫声,精准地钻进了那个简陋的岸防堡垒。

    而且,不偏不倚,正中弹药库。

    「轰隆隆!」

    一团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,将整个堡垒吞没。

    二十名士兵瞬间化作火人。

    他们的惨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厉,像是一群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。

    这就是唯一的抵抗。

    亚历山大港,失守。

    白虎号缓缓调整航向,将巨大的舰身横了过来。

    四座主炮塔开始旋转,炮口缓缓抬高。

    目标:正北方,距离7.5公里。

    坐标:宾夕法尼亚大道1600号。

    那是白宫。

    加利福尼亚,纳帕谷农场。

    阳光明媚,葡萄架下光影斑驳。

    洛森正躺在一张舒适的躺椅上,手里拿着一份昨天的《环球纪事报》,报纸上是密西西比河燃烧的照片。

    玛琳·奥戴尔正端着一杯冰镇柠檬水走过来。

    她穿着一件剪裁大胆的丝绸长裙,将她那成熟丰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。

    「洛森先生,这是你要的雪茄。」玛琳温柔地帮他点燃,然后顺势坐在了他的腿边。

    洛森深吸了一口,缓缓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。

    那个烟圈在空中飘散,就像是华盛顿即将崩塌的尊严。

    「你知道吗,玛琳。」

    洛森的声音慵懒:「有时候,只有把屋顶掀了,有些人才会学会怎麽好好说话。」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他伸出手,在那挺翘的臀部上狠狠拍了一下。

    「啪!」

    清脆的声音在葡萄架下回荡,甚至带着一丝肌肤的颤动。

    「噢!」

    玛琳娇嗔了一声,脸颊绯红,却把身体贴得更紧了。

    洛森笑了。

    这声音真好听。

    就像现在华盛顿正在响起的声音一样。

    华盛顿特区,白宫,椭圆形蓝厅。

    海斯总统正在召开紧急战时会议。

    虽然已经是深夜,但白宫依旧灯火通明。

    内阁成员丶将军们围坐在桌子旁,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焦虑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「必须增兵!」

    陆军参谋长还在喋喋不休:「从纽约调兵!从波士顿调兵!一定要把密西西比河夺回来!」

    「钱呢?」

    财政部长摊开双手:「国会那帮吝啬鬼到现在还没批拨款!」

    「那就印钱!」

    海斯总统揉着发胀的眉心,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。

    那是南草坪的方向。

    「不知道为什麽。」

    海斯突然说道:「我今晚总觉得心神不宁。就像是有什麽东西正在看着我们。

    话音未落。

    「呜——呜—呜—」

    凄厉的破空声从南方的夜空中传来。

    那声音越来越近,越来越响,像是一列失控的火车正冲向地面。

    所有人的脸色瞬间惨白。

    作为经历过内战的人,他们太熟悉这个声音了。

    是大口径重炮!

    「卧倒!」

    海斯总统只来得及喊出这半句。

    「轰!轰!轰!」

    第一批炮弹落在了南草坪上。

    那原本精心修剪的草坪丶那座象徵着权力的喷泉,在240毫米高爆弹的威力下瞬间化为乌有。

    泥土丶草皮丶大理石碎片被炸上了几十米高空,把草坪犁出了几道深不见底的沟壑。

    整栋白宫都在剧烈颤抖,仿佛遭遇了十级地震。

    「上帝啊!这是哪来的炮击?」

    还没等他们爬起来,第二批炮弹到了。

    「轰隆!」

    这一次,炮弹直接削掉了南柱廊的几根巨大的爱奥尼式石柱。

    那些支撑了白宫几十年的柱子像脆弱的饼乾一样断裂,巨大的石块砸落下来,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。

    紧接着是第三批。

    这一轮是实心穿甲弹。

    炮弹带着恐怖的动能,直接掀飞了白宫屋顶的一大片瓦片,砸断了好几根烟囱。

    砖石雨点般落下,砸得屋顶啪作响。

    最后,有一发偏了一点点的炮弹,却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    它没有爆炸,而是带着巨大的动能,直接撞进了二楼南侧总统办公室的窗户。

    「哗啦!」

    那扇着名的落地窗瞬间粉碎。

    炮弹虽然是哑弹,但它带来的冲击波和碎玻璃,把正在开会的众人全部埋了半截。

    椭圆形蓝厅那个价值连城的水晶吊灯,被震得粉碎,像下雨一样砸在会议桌上。

    海斯总统从桌子底下爬出来,满头都是玻璃渣,脸上还划了一道口子,鲜血直流。

    他狼狈地抬起头,透过那个已经变成大洞的窗户,看到了远方波托马克河上那几道刺眼的光柱。

    那是战舰的探照灯。

    它们像是在审视一群老鼠。

    这一刻,美利坚合众国的尊严,炸了。

    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联邦政府的脊梁,碎了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波托马克河,长桥。

    这是连接华盛顿特区和维吉尼亚州的唯一陆路通道,也是总统和议员们逃往南方的生命线。

    「快!备车!去维吉尼亚!」

    白宫被炮击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全城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那些平日里衣冠楚楚的议员们,此刻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冲出家门,抢夺着马车,想要逃离这座即将毁灭的城市。

    海斯总统的马车也在卫兵的护送下,疯狂地冲向长桥。

    「快点!再快点!」

    然而,当马车刚刚冲上桥头时。

    「点火。」

    黑暗中,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。

    是洛森的别动队。

    五十名早就潜伏在这里的死士,从桥下的阴影里钻了出来。

    他们手里拿着的不是枪,而是火把和油桶。

    大量火油被倾倒在木质的桥面上。

    火把扔下。

    「呼!!」

    烈火瞬间腾起,像是一道火墙,切断了长桥。

    火势蔓延得极快,仅仅几秒钟,整座桥就变成了一条火龙。

    海斯总统的马车猛地停住,拉车的马被火光惊吓,疯狂地嘶鸣着,差点把马车掀翻。

    「不————不————」

    海斯绝望地看着眼前的大火。

    他亲眼看到几个冲在最前面的卫兵被火舌吞没,惨叫着跳进河里,然后被河水卷走。

    退路,断了。

    现在的华盛顿,就是一座孤岛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一个巨大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。

    那是白虎号上的大功率扩音喇叭,经过特殊的声学放大,足以传遍半个华盛顿。

    「华盛顿的诸位,晚上好。」

    「这里是加利福尼亚自卫反击舰队。」

    「刚才只是敲门声。」

    「我们给你们24小时。」

    「第一,撤回所有对加州的敌对法案。」

    「第二,无条件接受加州提出的停战条约。」

    「否则————」

    那声音停顿了一下,然后变得更加恐怖:「下一轮炮击,目标将不再是草坪和柱子。」

    「我们将直击国会大厦。」

    「那是你们的脑袋,对吗?」

    「计时开始。」

    海斯总统瘫坐在马车里,看着那被火光映红的夜空,仿佛看到了美利坚合众国的墓碑。

    PS:容我喘口气,明天开始加更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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