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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……嗯……”
“那签字吧。”楼雾城满意地笑起来。
“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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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霸道的甩在我面前的，是一沓巨厚无比的文件。
几十张纸被钉在一起，我随手翻了翻，标黄需要签字的地方，高达数十处之多。
而文件的其他许多地方，则都已经提前被签上了楼雾城与江暮的名字。
我随手翻看着，半晌后犹疑的抬头，“这是……？”
“终身制雇佣合同。”楼雾城说。
“我与江暮共同出具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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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离开的大半年中，随着申城轰轰烈烈的江氏吞并案终结。楼雾城的公司如今彻底与江暮被捆绑在一起。
他们共同吞下了曾经属于江庭的大部分产业 ，江暮名正言顺的继承了江家，包括江家的资产。而江庭则被夺权赶出了董事会，从此开始养老生活。
两家公司如今可谓势头无二。而他们共同给我开出的雇用条件，自然也极其优厚。
除了头衔、待遇之外，甚至许诺了公司的原始股份。
只是相应的，背叛的惩罚也十分严格。
“鉴于目前国内不支持同性婚姻，那么就只能先进行利益捆绑。如果你愿意的话，之后可以考虑去西班牙，加纳，格陵兰岛或者厄瓜多尔之类的地方做婚姻认证。这些地方都是有多人婚姻先例的。我和江暮对此也都没有意见。”
楼雾城靠在墙上，双手抱臂，手指在胳膊上轮番点着，解释地很不耐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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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握着笔的手指顿住，半晌之后，深吸了一口气，开始从第一页上，写上自己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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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……你们什么时候……商量好的。”
我一边签字一边问道。
能看得出来，这份合约上，有些内容是由江暮起草，而有些内容，则显然出自于楼雾城之手。
或许早在我不知道的时候，他们就已经达成了共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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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比你以为的要早一点。”楼雾城说。
说到这里时，他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机舱后的浴室。自从做完以后，江暮便进去洗澡了。此时细小的水声正好停息。
我凝神听了几秒。然后就在这一瞬间，突然有一个念头划过我的大脑。
我想起了楼雾城无名指上的戒指，与江暮空空如也的指跟，我突然顿悟似的明白了过来。
我猛的转头看着楼雾城，确认般说道：“你手上的戒指……是江暮给你戴上的。”
楼雾城的目光从我身后收回，他抬起手，盯着自己无名指根的戒指，沉默几秒后，嘴角露出了一丝柔和的笑意。
“是。”肯定了我的猜测。
然后他叹了口气道：“是江暮……先接受了我的。他为了你，接受了我。”
我默然了几秒，低下头。
楼雾城起身朝着我身后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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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刚刚洗完澡的江暮，带着一身水汽，一边擦着头发，一边从浴室出来。
他脱下了西装，换了一身比较休闲的衣服。真丝的衬衫沾了些头发滴落的水迹，而贴合在皮肤上。
楼雾城走过去，自发接过他手上的毛巾，在他身后替他擦着头发。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江暮披上，十分体贴的说道：“空调开的冷，别着凉。”
江暮没说话，只是用眼睛飘着我手里的文件。我低头在最后一页上签完了名字，递给他。
“老板。”
江暮伸手接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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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目光落在他空落落的无名指根，楼雾城也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。
“其实那时候，我也以为你死了呢。是江暮一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