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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雾城说。
江暮的头慢慢低了下来。他的面目笼罩在毛巾的阴影里，沉默的站在我面前。
一滴水滴落在白纸上，慢慢晕开。签了三个人名字的墨迹也随着水珠，好像融合在了一起。
“你就算是死，我也会追着你的。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弃。”
江暮说。
他盯着我手上的戒指，我也抬起手看了看。
所以从头到尾，就只有我……
“——是，就只有你！”
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一般，江暮猛地抬头，一双殷红的眼睛瞪着我道。
“在这场关系里，从头到尾，就只有你，想过退出！时穹你这个胆小鬼！”江暮骂道。
“只有你才是最胆小的那个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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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低头苦笑了一声，不敢看他似的，叹了口气。
是，只有我……
看起来博览恐怖片，看起来胆子大的要死，看起来无心无情无所畏惧。
可其实真正的。
只有我。
是最胆小的那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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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自知自己的懦弱，早已经被他们全部看穿。于是只好尴尬的挠了挠头。
然后我摸了摸自己从上到下的衣兜，最后终于从左胸口，最贴近心脏的那处，找到了藏在里面的素圈戒指。
戒指上也是莫比乌斯环的形状，干干净净，却十分精致典雅。内里一个十分不起眼的位置，写着我的名字，Shi Qiong
我猜我自己的里面，写的是Lou Wu Cheng，而楼雾城的那枚，则是江暮的名字。
我将手上戒指放在眼前端详了几秒，然后招了招手让江暮。江暮站着不动，我便走前一步，将那枚戒指，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。
“能不能有点仪式感。”江暮抱怨。
我于是单膝跪下，笑着轻轻吻了下他的手背。
“如你所愿，老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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