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权利的交接,从来不只是名分的更迭,更是实力、人心与时运的复杂博弈。
二十多年前风有命传播女学,打破了禁锢晄朝女子的世俗伦理高墙,她们得以从重重桎梏中寻到另外的活法,然这种活法被女祸案破坏得精光。
时隔数年,风有命的学生被命运指引着翻覆朝纲,携数十万大军与新型武器卷土重来,强硬手段迫得整个大晄都不得不低头伏法。
宗教礼法,看似铁板一块,实则正在历史的浪潮中不断被重新塑造。
景王知道自己是崇明帝手中的棋子,但这棋子他当得心甘如怡,他与崇明帝意愿一致,大晄国祚应系于皇室男儿血脉身上。
皇权的延续,始终应该建立在当下的实力权衡和对过去规则的继承之上。
崇明帝离开后,景王向前走了几步,手指轻轻拂过供奉神主的龛框,指尖沾上些许尘埃,最后落在建明帝的牌位上,“我既然斗得死凤霆霄,就更斗得过凤莳的女儿。父皇,你若当年传位于我,又岂会生出诸多事端。”
景王指节逐渐发白,直至毫无血色。
***
至柳娥家暴案已过数日,三法司今日终于开堂公审。
宣武门外的三法司衙门前,比上元节的灯市还要热闹三分。寅时刚过,街面就已被闻讯而来的百姓挤得水泄不通,南至骡马市,北到正阳门,连酒楼的窗棂前都扒着探头探脑的看客,可谓万人空巷。
辰时三刻,三法司堂官鱼贯而出。大理寺卿聂杨鸿居中坐定,刑部尚书甄永明、都察院左都御史秦彰分坐两侧,陪审席上是涉案官员礼部左侍郎风檀、礼部尚书龚义彬以及刑部同都察院相关官员。
“带罪妇柳娥上堂!”衙役高喝一声,铁链拖地的哗啦声传上公堂。
柳娥俯首跪地,在刑部浮屠狱中她没受到刑罚,因此身上还算干净,没有血迹。
甄永明拍下惊堂木,道:“柳娥家暴案本没有资格受三法司共同审理,然其牵动着《婚律》中‘夫为妻纲’条文的存废之争。”
礼部今日来了很多大儒来辩经,他们是‘妻殴夫徒一年,夫殴妻无罪’的辩护者。甄永明同风檀交好不是什么秘密的事,他们听罢甄永明的话,喉中辩语几乎要阻不住脱口而出。
接下来是物证展示环节,衙役将李挺抬上堂来,白布掀开,李挺的尸体展现于众人眼前。
衙役道:“死者胸膛总共有二十三道刺伤,表皮碎烂,内脏受损,勘察为失血过多而死。”
“毒妇!”柳娥的公公捂着心口,老眼横泪,指着柳娥骂道,“你个天杀的小娼妇,害死我李家独苗!还有脸求到权贵面前保你不死,你快些去死吧你!”
他边说边要踹上柳娥,衙役将他制服在地,道:“肃静!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!”
他被压制着又怒目看向柳娥婆母,挣脱开衙役的桎梏将她踹倒在地,怒叱道:“你也是个该死的!母鸡不下蛋,光生了这么一个,以后谁给我养老啊!”
柳娥上前护住婆母,施暴者被衙役捆着带下公堂。
礼部尚书龚义彬道:“《礼记》有云,‘夫妻一体’,又云‘夫为妻纲’,纵然丈夫狂躁易怒,但丈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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