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3章 东京不仅乾净了,也安静了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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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,是负责保卫东京的,不是你们的苦力,你居然想让我们去挖土?立刻道歉,否则————」

    「否则怎麽样?」

    屠夫歪着脑袋,笑得愈发狰狞:「否则你就拿那把切生鱼片的刀来砍我?就凭你那根牙签?」

    现场一下变得紧张。

    东瀛士兵们纷纷端起枪,对准黑衣人。

    城管大队的死士们也毫不示弱,枪口和钢叉直接顶了上去。

    双方剑拔弩张,一触即发。

    只要一点火星,就能引爆这场屠杀。

    山田大佐冷汗顺着脸流了下来,滴在领章上。

    这要是真打起来,自己这边绝对不是对手。

    这群加州人手里拿的可是连发枪,而且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,光气势上就输了!

    但他不能退。如果连正规军都被抓去当苦力,那大东瀛帝国就真的成了全世界的笑话了,他山田家族的荣耀也就完了。

    「加州人,我警告你,这是宣战行为,我会向你们的总督抗议!」

    屠夫眯起眼睛,也权衡了一下。

    虽然老板给了他很大的权限,但直接无理由攻击正规军,确实有点麻烦。

    有些面子工程得做。

    他还需要一个理由。一个能让他正当防卫的理由。

    哪怕这个理由烂得像一坨屎,只要有就行。

    「啧,真麻烦。」

    就在这双方对峙之际,日军后排,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士兵突然诡异地笑了笑。

    他是洛森安插在日军内部的钉子,代号鼹鼠。

    一个专门用来制造混乱的死士。

    他一直在等这个机会。

    鼹鼠偷偷从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铺路石,随后瞄准正在和长官对峙的屠夫。

    「去死吧,鬼畜,还我大和尊严!」

    鼹鼠大吼一声,演技堪称完美,随后,猛地挥动手臂!

    全部人都还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那块石头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屠夫大脑门上。

    时间,在这一刻好像静止了。

    石头弹开,落在地上滚了两圈,还沾着几丝血迹。

    但这一下确实不轻,屠夫的额头上直接鼓起一个大包,紧接着,血就顺着他的眉骨流了下来。

    日军齐齐懵逼。

    山田大佐僵在原地,眼珠子差点瞪出来。

    完了,那个扔石头的混蛋,把他们全都害死了!

    屠夫摸了摸额头上的血,随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。

    那是铁锈的味道,也是暴力的味道。

    「嘿,嘿嘿!」

    屠夫低着头,森森笑着。

    那笑声越来越大,越来越狂暴,最后直接变成震耳欲聋的咆哮!

    「好,很好,非常好!」

    屠夫直勾勾盯着山田大佐:「袭击加州执法人员,意图谋杀盟友指挥官,这就是你们的回答吗?」

    「兄弟们,这群矮子里有叛军奸细,给我打,谁反抗谁是奸细,除了那个带刀的军官留着写检讨,剩下的,全部给老子抓起来,反抗者,格杀勿论!」

    」Fuck them all!」

    早就按捺不住的城管大队队员们立刻嚎叫着发起冲锋。

    「不,误会,这是误会!」

    山田大佐绝望尖叫着,还想解释。

    但回答他的,是一根呼啸而来的木棍!

    「八嘎,开枪,快开枪!」

    东瀛军曹绝望嘶吼着,但士兵们手中的村田步枪却像是烧火棍一样沉重。

    他们哆哆嗦嗦地扣着扳机,却迟迟不敢压下去。

    因为在他们对面,那群黑衣煞星的朱雀0号步枪正指着他们的眉心。

    全部的东瀛士兵都清楚,一旦第一声枪响,对方那些每分钟能倾泻几十发子弹的自动武器,会立马把这码头变成绞肉机。

    他们不敢赌,但城管大队敢。

    「他们不用枪,咱们也不用!」

    屠夫狂笑着下令:「省点子弹,用你们的肌肉!」

    黑色的洪流狠狠撞进深蓝色的防线。

    一名东瀛士兵还想用刺刀格挡,但他的对手,是一个身高一米九的墨西哥裔死士,直接无视了那把细长的刺刀。

    包铁橡木棍带着惯性,直接砸弯了枪管,随后余势不减地轰在了士兵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那名东瀛士兵都没机会惨叫,就直接翻着白眼软倒在地。

    这就是力量上的绝对碾压。

    「太弱了,太弱了,你们都没吃饭吗?」

    屠夫像是一辆人形坦克,冲进人群中左突右冲。

    他甚至懒得用棍子,直接伸手抓住两个东瀛兵的衣领,猛地往中间一撞。

    「咚!」

    两颗脑袋狠狠地撞在一起,两个倒霉蛋立马昏死过去。

    「绑了,下一个!」

    后面的辅兵立刻一拥而上,迅速用牛皮绳索把昏迷的士兵捆成粽子,塞上嘴,扔进早已准备好的大网兜里。

    起重机的吊臂旋转着,网兜像是在捞鱼一样,将这一兜兜货物吊起,越过船舷,消失在船舱口。

    山田大佐捂着断手跪在地上,眼睁睁地看见部下一个个被收割。

    情绪从一开始的惊恐,最终变成了绝望。

    他不是没想过反击,但哪怕是最勇敢的下级军官,刚刚拔出指挥刀,就被几根钢叉齐齐叉住,紧接着就是一顿乱棍。

    不到二十分钟,码头上终于安静了。

    「人数够了!」

    负责统计的副官看了一眼吃水线,兴奋地打了个响指:「队长,正好,连缝都不剩!」

    此刻,山田大佐是全场唯一还算自由的东瀛人。

    屠夫居高临下地睨着他:「喂,矮子。」

    「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。你应该感谢我。」

    「感谢?」

    山田大佐气得牙都在哆嗦:「你们这是侵略,是绑架,是————」

    「嘘!」

    屠夫伸出手指竖在嘴唇边:「专业点,我们这是在帮你们排雷。」

    「刚才扔石头的混蛋你也看见了。那明显是暴民渗透进你们队伍里的奸细,你想想,如果不把他们抓出来,万一哪天他们把石头换成炸弹,扔向你们的天皇怎麽办?」

    屠夫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:「所以,为了大东瀛帝国的安全,我们不得不把这支可能被渗透的队伍全部带回去,进行严格的丶长期的丶封闭式的,甄别和审查。」

    「审查?去巴拿马审查吗?」

    山田大佐悲愤大吼。

    「巴拿马怎麽了?那里阳光明媚,空气湿润,是个思考人生的好地方。」

    屠夫咧嘴一笑:「行了,别哭了。回去告诉你们的什麽天皇,就说东京已经被我们清理乾净了。不仅是暴民,连这种潜在的隐患都一并解决了。让他不用太感动,也不用给我们发锦旗。毕竟,谁让我们加州人,最讲究仁义呢。」

    说完,屠夫大笑一声,转身挥了挥手。

    「撤,下一站,横滨!」

    」Yes, Sir!」

    两个小时后。

    当伊藤博文和井上馨带着一队卫兵火急火燎地赶到码头时,展现在他们眼前的,只剩下空荡荡的泊位。

    「人呢?」

    井上馨死死抓着山田大佐的衣领,歇斯底里地吼着:「一个联队,整整一千多人,就这麽没了?」

    山田大佐目光呆滞,嘴里还在喃喃自语:「去巴拿马了,去审查了,加州人很仁义————」

    「八嘎!」

    井上馨直接一巴掌抽了过去:「疯了,都疯了!」

    但更让他们害怕的,是在回城的路上。

    往日里喧闹拥挤的街道,此刻竟是诡异的安静。

    甚至连那些平日里在街角晒太阳的流浪汉都不见了。

    街道两旁的店铺大门紧闭,窗户上钉着木板。

    「停车!」

    伊藤博文脸色铁青地推开车门。

    在一条巷子的深处,他终于见到了人影。

    那是几个佝偻着背的老人,正哆哆嗦嗦地在垃圾堆里翻找食物。

    还有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,一看到穿着官服的伊藤等人,立刻惊恐地缩回了阴影里。

    男人没了,准确地说,是青壮年男人,没了。

    剩下的,只有老人妇女丶儿童,以及满心的恐惧。

    「这就是他们说的清理?」

    伊藤博文扶着车门,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:「他们把东京,变成了女儿国!」

    「这帮畜生,强盗,奴隶贩子!」

    「我要去找他们,我要找林道乾,这是亡国灭种,这是绝户计啊!」

    临时指挥部。

    林道乾正悠闲品着蓝山咖啡。

    忽然,大门被猛地撞开。

    井上馨带着伊藤博文和几个高官猛猛冲了进来。

    「林道乾,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!」

    井上馨冲到茶几前,一把拍飞了林道乾架在上面的脚:「这就是你们的清理?你们把东京的男人都抓光了,甚至连正规军都抓走了,你们想干什麽?想让大和民族绝种吗?」

    林道乾也没生气,慢条斯理地放下咖啡杯。

    「井上大人,火气别这麽大。容易伤肝。」

    「我是在帮你们。这叫休克疗法,懂吗?」

    「休克?东瀛都要死了!」

    「死不了。」

    林道乾摆了摆手:「恰恰相反,如果不把这些不安定因素带走,东瀛才会死。」

    「你们自己想想,这次叛乱的主力是谁?是那些精力过剩无所事事,整天想着尊皇攘夷的青壮年男人。他们没工作,没土地,只有一腔热血和暴力的冲动。

    只要他们在,东京就永远是个火药桶,稍微一点火星就会炸。」

    林道乾摊开手,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:「现在好了。我把这根引信拔了。暴民没了,潜在的暴民也没了。剩下的都是温顺的老人和妇女。多他妈稳定啊?你们的政府再也不用担心半夜被人冲进卧室砍脑袋了。这难道不是你们梦寐以求的长治久安吗?」

    「你这是诡辩!」

    伊藤博文气得双目赤红:「没了男人,谁来种地做工?谁来繁衍后代?你是要让我们这个民族在二三十年后直接消失!」

    「噢,得了吧。」

    林道乾嗤笑一声:「伊藤大人,这就涉及到人口学的问题了。看来你们对自己的历史还是不够了解。」

    「战国时代,你们死的人比现在多多了吧?那时候你们是怎麽恢复人口的?」

    「虽然20岁的小伙子没了,但你们不是还有很多30岁丶40岁,甚至49岁的大叔吗?据我观察,东京街头还是有一些漏网之鱼的。而且,在座的各位,不都是男人吗?还有那些躲在乡下的地主丶富商。只要男人那玩意儿还能用,生孩子这种事,很难吗?」

    「你,你无耻!」

    「这叫务实,东京还有几十万30到49岁的适龄妇女。她们现在没了丈夫,没了依靠,正是最脆弱需要安慰的时候。只要你们肯努力,放开了生,使劲生,别管孩子他爹是谁,先生下来再说,十年,只要十年,新一代的大和子民,不就长出来了吗?」

    「至于粮食————」

    林道乾打了个响指。

    「别怕没饭吃。我们加利福尼亚是最讲人道主义的。只要你们愿意生,每生一个孩子,凭出生证明,加州政府免费提供五十斤玉米面,如果是双胞胎,给双份,外加一罐午餐肉!」

    「这叫什麽?这叫婴儿繁荣计划,这是我们州长对东瀛未来的投资!」

    林道乾的话可谓是字字诛心,狠狠扎在这些东瀛精英的心口上。

    把人抓走当苦力,然后让剩下的人像种猪一样交配,还要用加州的饲料来喂养这些新生的牲口。

    这哪里是盟友?这就是把东瀛变成了一个养殖场!

    「我们是人,是人!」

    井上馨终于崩溃了,抓着头发绝望嘶吼着:「东瀛人也是人,不是你们加州圈养的猪,不是你们想怎麽配种就怎麽配种的!」

    「啧。」

    林道乾皱起眉头,对井上馨的这种矫情很是不耐烦。

    他重新坐回沙发,翘起二郎腿,眸色冷了下来:「井上,说话别那麽难听。

    猪?猪怎麽了,别种族歧视啊,至少猪不用担心明天会不会被饿死。」

    「我这是为了东瀛着想。人口结构优化,社会治安稳定,还有免费的粮食援助。这是一个完美的方案。至于你们那点可笑的自尊心————」

    林道乾抬起眼皮,看了一眼窗外横滨方向那隐约可见的战舰桅杆。

    「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,只有强者才有资格谈尊严。弱者,只要能活着,就该跪下来感谢上帝,或者感谢我的州长。」

    「我的话讲完了。」

    林道乾摆了摆手:「爱听不听。不过我提醒你们,城管大队的下一站是横滨。如果你们不想横滨也变得这麽安静,最好赶紧回去动员动员,让那些还没被抓走的男人们,抓紧时间干点男人该干的事。」

    「送客!」

    门外的死士卫兵大步走进,面无表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。

    伊藤博文和井上馨脸色发灰。

    东瀛的国运,是真的要凉了!

    站在空旷死寂的街道上,伊藤博文突然浑身冰凉。

    「这就是加州想要的吗?」

    他喃喃自语:「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奴役,更是精神上的阉割和生物学上的改造。他要直接毁掉我们这个民族的根————」

    巴拿马地峡,库雷布拉山。

    这里是上帝遗忘的角落,也是法国人的要开发的地方。

    暴雨没日没夜地往这片烂泥塘里泼水,空气湿度常年保持在98%。

    法国洋际运河环球公司的营地就扎在这片烂泥里。

    虽然环境恶劣得像个猪圈,但法国人那刻在骨子里的优雅却依然倔强挺立着O

    营地中央那顶白色帆布帐篷里,正在举行一场法式晚宴。

    「该死!」

    首席工程师皮埃尔愤愤锤着桌子:「这哪里是人过的日子?我的上帝,昨天又有三个测量员死于黄热病,他们的尸体还没凉透,这帮该死的蚊子就把他们吸成了乾尸,而我们呢?我们在这里喝着这像马尿一样的热红酒,就等着该死的死神来敲门!」

    坐在他对面的财务总监亨利无奈地叹了口气:「冷静点,皮埃尔。雷赛布先生说了,这是为了法兰西的荣光。只要运河挖通了,我们就是新的英雄,比苏伊士运河的英雄还要伟大。」

    「伟大?哈!」

    皮埃尔冷笑一声,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:「我看是伟大的尸体吧,老头子坐在巴黎的办公室里吹着暖气,当然可以说风凉话。他根本不知道这里的土有多硬,也不知道这里的土匪有多凶!」

    提到土匪,帐篷里的气氛一下冷了几度。

    最近这几个月,这片丛林里出现了一群奇怪的山匪。

    他们不抢穷人,不抢运河工地的苦力,专门盯着法国公司的高管和金库下手。

    他们来无影去无踪,就像是这片热带雨林里滋生出来的幽灵。

    「别说了,快吃吧。」

    亨利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帐篷外漆黑的雨林:「那些巡逻队都在外面呢,应该,没事吧?」

    话音未落,一声闷响传来!

    皮埃尔下意识抬头。

    只见刚才还站在门口放哨的哥伦比亚雇佣兵,此刻正像一滩烂泥一样缓缓软倒,喉咙上还插着一把飞刀。

    侍者刚想尖叫,后颈就被一只大手狠狠拧断了颈椎。

    侍者翻着白眼倒下,托盘没等掉地上,就被黑影稳稳接住。

    「晚安,先生们。」

    皮埃尔和亨利这才发现,不知什麽时候,帐篷里已经多了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男人。

    他们身穿清一色的墨绿色丛林迷彩服,那是这个时代根本不存在的概念,但在这些土匪身上显得如此协调。

    为首的土匪头目,代号毒蛇的队长,慢条斯理地走到长桌前。

    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鹅肝,嫌弃地撇了撇嘴,随后拿起一瓶红酒,直接敲碎瓶颈灌了一口。

    「这酒不错,可惜,那是用你们工人的血酿的。」

    「你们是谁?想要什麽?」

    亨利颤抖着站起来:「我是公司的财务总监,我可以给你们钱,法郎,金法郎,只要你们不伤害————」

    「法郎?」

    毒蛇冷笑着:「法郎?那是擦屁股都嫌硬的废纸,你们雷赛布老头子在巴黎吹牛皮,印了这麽多废纸来骗股民的钱,现在还想拿来糊弄老子?」

    说着,毒蛇一把揪住亨利的领子,把他那张肥脸拉到自己面前。

    「听着,肥猪。告诉雷赛布老混蛋。我们是巴拿马自由军。这片土地是我们的,你们在这里挖个坑,都要经过我们的同意。」

    「这次,我要带走这里全部的经理和工程师,大概,嗯,我看了一下,一百二十多号人吧。」

    「你们不能这麽做!」

    皮埃尔愤怒大吼:「那是技术人员,要是没了他们,运河就————」

    「咔嚓!」

    毒蛇反手就是一枪托,狠狠砸在皮埃尔的小腿迎面骨上。

    皮埃尔惨叫一声,抱着腿倒在地上打滚。

    「现在,还有谁有意见?」

    毒蛇环视四周。

    剩下的法国人全都噤若寒蝉,没人敢去当这个出头鸟。

    毒蛇掏出一封信,用匕首直接把信钉在桌布上。

    「这封信,给雷赛布发电报发过去。一个字都不许改。」

    毒蛇冷冷道:「我们要土地租赁费。不多,五百万英镑。记住,是英镑,或者是等值的黄金,我不收法郎,不收美元,更不收你们那些该死的股票!」

    「三天时间。钱不到帐————」

    毒蛇做了个割喉手势:「我就把这一百多号人的脑袋,像挂椰子一样,挂在你们公司的大门口。每一个脑袋上,我都会刻上雷赛布的名字。」

    「带走!」

    一声令下,手下一拥而上。

    一人控制一个,反剪双手,塞住嘴巴,套上黑头套,然后像扛麻袋一样扛起来就走。

    过程不超过五分钟。

    晚宴帐篷一下变得空荡荡的。

    外面,雨还在下。

    两天后。

    法国,巴黎。

    这依然是一座光鲜亮丽的城市。

    不过,在洋际运河环球公司的总部大楼顶层,气氛却极度压抑。

    「混蛋,这就是一群没开化的野蛮人!」

    斐迪南·德·雷赛布,这位已经78岁高龄丶曾经一手缔造了苏伊士运河奇迹的伟大法兰西人,此刻被气得血压直线狂飙。

    秘书颤颤巍巍地站在一旁。

    「第六次了,这是这个月的第六次了!」

    「先是炸毁了我们的挖掘机,然后是烧了我们的工棚,现在,现在居然直接带走了我们全部的核心工程师,一百二十人啊,那是工程的大脑!」

    「五百万英镑?还要黄金?说什麽他妈的法郎是废纸?」

    「这不就是对法兰西共和国货币信誉的公然侮辱?这群丛林里的猴子,他们懂什麽叫金融吗?懂什麽叫大国信用吗?」

    虽然嘴上这麽骂,但雷赛布的心里还是在滴血。

    实际上,那些混蛋真说对了。

    现在的法郎,尤其是他们公司的股票,确实快成废纸了。

    巴拿马运河是个无底洞。

    糟糕的地质条件,黄热病,以及不断超支的预算,已经让这家曾经风光无限的公司濒临破产。

    为了维持股价,雷赛布不得不发行了一轮又一轮的债券,甚至还要贿赂报纸和议员来粉饰太平。

    现在,这五百万英镑的赎金,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    如果不给,那一百多名工程师被挂树上,运河工程就会直接停摆,丑闻一旦曝光,公司股价会立马崩盘,他也得去坐牢。

    但要是真给的话,他上哪去弄这麽多英镑和黄金!

    「一定是英国人,或者是美国人!」

    雷赛布猛地抬头:「只有那些盎格鲁—撒克逊强盗才会这麽干,他们嫉妒法兰西的成就,想把运河抢过去,这群该死的卑鄙小人!」

    他猛地转向秘书,怒吼道:「给我联系哥伦比亚驻巴黎大使馆,还有,给巴拿马该死的州长发电报,告诉他,如果他再不能剿灭这群巴拿马自由军,我就让法国海军开进巴拿马湾,让他破州长当到头!」

    ps:兄弟们,前面写的太嗨了,有些地方需要改,先送上2.2万字,今晚不一定有了,兄弟们见谅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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