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7章 骄傲的塞缪尔州长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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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207章 骄傲的塞缪尔州长

    凌晨2点。

    月亮躲进厚厚的云层,大地一片漆黑。

    林道乾带着队伍悄然包围萨摩馆所。

    三百死士分散在四周的高地和屋顶上,朱雀0号步枪的准星已经锁定了围墙上的哨兵。

    「最后一次机会。」

    林道乾站在大门前,拿着铁皮喇叭大喊:「里面的日本人听着,放下武器,双手抱头走出来,这是最后的通牒,否则,格杀勿论!」

    但回应他的,只有一声枪响。

    一颗铅弹直接打在林道乾脚边的土里。

    「八嘎呀路!」

    墙头上的一个浪人挥着火绳枪,疯狂叫骂:「美利坚狗,有种就来拿爷爷的头,萨摩武士从不投降!」

    林道乾摇了摇头,邪邪一笑:「还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。」

    「打!」

    下一刻,三百支朱雀0号步枪齐齐开火!

    密集的枪声顷刻碾压一切!

    墙头上的十几个浪人甚至还没来得及重新装填弹药,脑袋就跟烂西瓜一样直接炸开!

    「冲啊,杀给给!」

    大门突然打开。

    岛津久光也是个狠人。

    他知道守不住,乾脆选择自杀式冲锋。

    数百名浪人挥舞着太刀,怪叫着从大门涌了出来。

    他们想利用夜色和人数优势,直接冲进加州军队的阵型里展开肉搏。

    在他们的认知里,只要贴了身,这些拿着长枪的洋兵就是待宰的羔羊!

    但这群人面对的,不是满清的绿营兵,也不是幕府的旧军队。

    那是来自未来的死神!

    「自由射击!」

    林道乾冷冷下令。

    三百名死士有条不紊地扣扳机,拉枪栓,再扣扳机!

    朱雀0号步枪的高射速和精准度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
    冲在最前面的浪人像是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空气墙,成排成排地倒下。

    一浪人刚冲出十几米,胸口就直接爆出三朵血花!

    另一拿着火绳枪的武士刚想点火,脑袋就被一颗子弹掀飞了半边!

    「啊,我的腿!」

    「魔鬼,这是什麽枪,怎麽打不完!」

    即便如此,这些萨摩武士依旧凶悍。

    尽管他们已经伤亡惨重,剩下的人仍继续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前冲。

    有些人甚至在身中数弹后,依然凭藉着最后一口气把太刀扔向加州士兵。

    「有点意思呢。

    1

    林道乾盯着这群不要命的疯子,略微有些惊讶。

    这种跟野兽一样的战斗意志,确实让人不得不防。

    「但也仅此而已了。」

    「节约时间,上迫击炮!」

    随着他的一挥手,三门早已架设好的M1879型60毫米迫击炮齐齐怒吼。

    三发炮弹精准落在了冲锋的人群中央,以及萨摩馆所的院子里。

    顷刻间,火光冲天而起!

    冲锋的队伍中间直接被炸出了一个真空地带。

    十几名浪人被气浪狠狠撕成碎片,断肢残臂哗啦啦落了一地!

    就连萨摩馆所的那堵引以为傲的围墙,也随之轰然倒塌,直接埋了下面还在射击的枪手。

    原本凭藉着一股疯劲还在冲锋的浪人们都被打懵了。

    他们不怕刀剑,不怕子弹,但这从天而降的天雷,之前从来没遇到过!

    「炮,他们有大炮!」

    「快跑啊,这根本打不过!」

    恐惧终于击垮狂热。

    剩下的浪人也坚持不住了,有人扔下刀想跑,还有人直接跪地上投降。

    「不留活口。」

    林道乾依旧冷漠。

    对于这些沾满琉球人鲜血的畜生,仁慈就是对死者的亵渎。

    投降的浪人刚跪下,脑袋就被精准地点名。

    逃跑的浪人刚转身,后背就被打成了筛子。

    林道乾带着队伍缓缓走进萨摩馆所。

    正殿内。

    岛津久光披头散发,腹部还在流血,身边只剩下了最后五十名死硬分子。

    眼看外面不断逼近的大军,岛津久光知道大势已去。

    他让人拿来一面破损的萨摩藩旗帜披在身上,随后盘腿坐在正殿中央,解开铠甲,露出了满是伤疤的腹部。

    「我是萨摩武士,就算是死,也要死得有尊严!」

    他拔出肋差,准备进行切腹仪式。

    「来吧,让我看看你们这群美利坚狗敢不敢见证武士切腹!」

    门外,林道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
    「切腹?还得有个介错人帮你砍头?还得让你念首辞世诗?」

    林道乾冷笑一声,对迫击炮手挥了挥手。

    「我赶时间,送他一程吧。」

    「轰!」

    正殿的屋顶被直接掀飞!

    岛津久光甚至还没来得及把刀插进肚子里,人就被炸成了两截。

    上半身直接飞到了房梁上,手里还握着那把肋差。

    剩下的五十名武士也被埋在了废墟里。

    战斗结束,天也快亮了。

    翌日正午,那霸港。

    阳光毒辣,海风不再温柔,呼啸着穿过那霸港的防波堤。

    这里不再是繁忙的商港,而变成了一座露天的屠宰场展示柜。

    林道乾命令死士,用那霸港用来吊装鲨鱼和鲸鱼的重型铁钩,焊死在港口最显眼的一排木架上。

    八百多具烂到看不出人样的尸体,被密密麻麻挂在木架上。

    血水顺着尸体滴落,在栈桥上汇聚成一条暗红色溪流,随后滴入大海,引来了无数贪婪的鲨鱼在水下翻腾。

    在木架位置最高的地方,挂着岛津久光。

    确切地说,是半个岛津久光。

    林道乾慢悠悠地走到了尸林之下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「想切腹?当樱花飘落吗?」

    「在加州,我们可不搞那套虚头巴脑的艺术。在我的地盘,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,或者,挂在钩子上晒乾。」

    他转身,看向身后那些已经被吓尿的日本商人和潜伏者。

    这些人都是被他强行押过来观礼的,再怎麽害怕,也得被扒开眼睛好好欣赏这幅画面。

    「都看清楚了吗?」

    林道乾冷声笑道:「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武士道。在朱雀步枪面前,它连个屁都不是。

    你们引以为傲的荣耀,现在就是一群喂鲨鱼的饲料。」

    说罢,他打了个响指。

    两名死士抬上来一块还带着毛刺的厚重木板。

    林道乾直接拿起一把刷墙用的宽刷子,蘸进旁边一桶鲜红的油漆里。

    他大开大合,笔走龙蛇,在木板上写下了两行触目惊心的大字。

    左边是日文,右边是英文。

    「日本の不法投弃ゴミ」

    (日本非法倾倒垃圾)

    「WARNING:CALIFORNIATERRITORY]

    「TRESPASSERSWILL BE GUTTED LIKEFISH]

    (警告:加利福尼亚领土。入侵者将被像鱼一样开膛破肚。)

    写完,他把刷子狠狠甩进桶里。

    「挂上去。」

    死士们把这块木牌死死钉在了岛津久光的胸口上。

    远远望去,那个倒吊的武士尸体,就像是一个举着牌子的丑陋图腾。

    林道乾退后几步,审视着这幅杰作,满意点头。

    「拍张照吧。」

    他对一旁的随军记者说道:「洗那种大尺寸的,寄给东京的大久保利通。顺便在照片背面写上一句话,下一次,请派点像样的人来。这些废物,都还不够暖热我的枪管呢。」

    记者按下快门。

    「咔嚓!」

    画面被定格,倒吊的半截武士丶触目惊心的血红标语丶以及站在尸林前,一脸冷漠与嘲弄的林道乾。

    林道乾看向日本的方向,对着虚空做了个割喉的手势,咧开一个嗜血笑容。

    1880年2月26日。

    《环球纪事报》特刊像一场暴风雪,顷刻间席卷从旧金山到纽约,再到伦敦和东京的街道。

    头版头条是一张清晰度极高的黑白照片,在首里城正殿前,林道乾身穿笔挺的西式军装,高举着象徵琉球主权的国玺。

    而那位身穿华丽皮弁服的尚泰王,正低垂着头,神情解脱。

    《和平的归宿:琉球王国自愿并入加利福尼亚自治邦》

    报导用温情的笔触写道:「在东亚那个被野蛮与战火包围的角落,琉球王国做出了它历史上最明智的选择。面对邻国贪婪的凯觎与生存的绝境,尚泰王毅然决定将他的子民托付给文明与秩序的灯塔,加利福尼亚。

    这不仅仅是一次领土的合并,更是一次文明的救赎。据悉,尚泰王已携王室成员乘坐太平洋皇后号豪华邮轮,启程前往加州那到处都是阳光与美酒的纳帕谷庄园,开启他们全新且有尊严的生活————」

    这篇报导狠狠砸进了国际政治这潭浑水里。

    美利坚合众国,纽约,第五大道。

    联合俱乐部。

    威廉·亨利·范德比尔特,这位刚刚继承了父亲庞大铁路帝国的首富,正陷在沙发里读着那份报纸。

    虽然有点恶心,又不得不承认它的独特。

    「瞧瞧这手段,安德鲁。」

    范德比尔特对坐在对面的钢铁大王安德鲁·卡内基自嘲道:「看来我们以前都小看那个西部牛仔了。我们以为他只会拿着左轮手枪抢劫,或者开着大炮轰白宫。没想到,他还会文明地吃人。」

    他指了指报纸上自愿合并那几个字,冷笑一声:「这手玩得比我们在华尔街恶意收购铁路还溜。甚至连遮羞布都给你缝得漂漂亮亮的,为了和平。哈,多麽神圣的藉口。」

    卡内基慢条斯理地剪开雪茄点燃,眸色深邃:「威廉,别只盯着这块遮羞布。看看地图。」

    「琉球,那地方离满清很近,离日本更近。这意味着什麽?意味着加州的触手已经伸到了亚洲的心脏。」

    「看来以后我的钢轨能直接卖到上海去了。以前还要看英国人的脸色,现在?只要给那个华人交点过路费,太平洋就是我们的内湖。这笔买卖,不亏。

    「但也仅仅是不亏。」

    范德比尔特哼了一声:「别忘了,我们得求着他。这种感觉,真他妈的让人不爽。」

    华盛顿特区,威拉德酒店的沙龙。

    这里是政客们私下交易的温床。

    几个衣冠楚楚的参议员正围坐在一起。

    「这是赤裸裸的扩张,这是违宪!」

    一个年轻参议员愤愤不平地挥着拳头:「联邦宪法哪里赋予了一个自治邦这种吞并外国领土的权力?这是把合众国的外交权当儿戏!」

    旁边一个老资格参议员抿了一口波本威士忌,慢悠悠道:「违宪?别傻了,孩子。」

    「在这个国家,只要能带回来利益,那就叫灵活解释宪法。这叫为国分忧,懂吗?」

    「现在全世界都知道,美利坚的地盘延伸到了亚洲。虽然名义上是加州的,但面子上是联邦的。那个琉球县挂的可是星条旗和熊旗并列,英国人丶法国人以后想在东亚办事,得先掂量掂量美利坚的分量。只要加州肯分点汤喝,谁会去计较他是用叉子还是用手抓的肉?」

    「可是————」

    年轻议员还想反驳。

    「没可是!」

    老参议员冷声打断他:「记住,政治就是妥协的艺术。加州给了我们面子,我们也得给他们里子。这就是规矩。」

    芝加哥,下城区的一家廉价酒馆。

    一群刚刚下工的屠宰场工人围着桌子,传阅着那份报纸。

    「嘿,听说了吗?咱们美利坚现在管到日本家门口了!」

    一大汉猛灌一口啤酒,抹了把嘴:「那个什麽琉球,现在是咱们的一个县了!」

    「加州那帮家伙真行啊!」

    另一个瘦高个眼睛发亮:「听说那边的国王都自愿把国家送给他们了。这就是实力的象徵,咱们美利坚强大了,连外国国王都想来当咱们的公民!」

    「那是!」

    大汉一脸自豪:「以后咱们是不是也能去那个什麽琉球找工作?听说那儿遍地是黄金,还有日本的小夫人特别会扭!」

    「想得美!」

    旁边有人泼冷水:「那是人家加州的地盘。不过话说回来,加州不也是美利坚的吗?

    四舍五入,那就是咱们的地盘,以后遇到那些趾高气昂的英国佬,老子可以挺直腰杆说,太平洋是咱们的澡盆!」

    加利福尼亚,旧金山。

    这里的气氛与东部那种复杂的酸葡萄心理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这里是风暴的中心,也是胜利者的狂欢地。

    旧金山商业交易所内,人声鼎沸。

    「琉球县,上帝啊,这是通往东方的跳板!」

    一个胖商人兴奋得浑身发抖:「我要赶紧注册一家远洋贸易公司,以前去亚洲做生意,还要给满清和日本人交税,现在?那是在咱们自己的地盘上做生意!」

    「我已经派人去那霸了!」

    另一船主压低嗓音:「据说那边的甘蔗很甜,劳动力还便宜得要命。我要在那儿建个糖厂,不仅是糖,还有丝绸丶茶叶,以后这些东西进美利坚,咱们就是唯一的中间商,而且不用交关税!」

    「这不就是抢钱嘛,真他妈的爽!」

    萨克拉门托街头。

    普通的加州市民走在街上,下巴都抬高了几分。

    「看见没?这就是咱们加州!」

    一个报童挥舞着报纸,对着路过的行人喊道:「连国王都得求着加入咱们,以后遇到纽约佬,老子要用鼻孔看他们。咱们现在可是跨洲大国,咱们的领土横跨太平洋!」

    唐人街。

    这里的气氛更是微妙而热烈。

    茶楼里,几个穿着长衫的老华侨正喝着茶。

    「听说了吗?那个琉球国王,以前还要给大清进贡呢。」

    一老者捋着胡须,感慨道:「现在成咱们加州的一个县了。咱们这也是变相地给老祖宗长脸了!」

    「可不是嘛!」

    旁边年轻人接话道:「我听山那个林大将军,仕是咱们华人,这山明啥?山明咱们华人在加朽是真的站起来,咱们是征服者!」

    民族自豪感的觉醒,正在亢然改变着唐人街的气质。

    他们不再是唯唯诺诺的苦想,而是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翁。

    日本,东京,太政官。

    「强盗,无耻的强盗!」

    大久保利通扯着嗓子大吼,眼球通红:「美利坚人在太平洋的另一侧,居然把手伸到1我们家门口,这简直是欺人太甚!」

    他还率发泄完,一份密报就被送进来。

    里面是几张林道乳故意让人拍下的照片,那霸港海边,那一排排兰满尸体的枪杆,以及那介写着萨摩藩海盗下场的羞辱木牌。

    这一刻,会议室直接炸。

    「八嘎呀路!」

    「他们杀死的可是大亍本匙国的国民,是高贵的萨摩武士,竟然像晒咸开一样吊起来示众,这是对左皇陛下的侮辱,是对大和民族的宣战!」

    「打,必须打!」

    一个少壮派军官同样双眼赤红:「直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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