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2章 残存在人世间的「亡灵」(日万求月票!)(1/2)
「1914年,战争一开始,第20师就参加了法军对收复洛林的进攻,在莫朗日—萨尔堡战役中死伤惨重。
「随后又被紧急调往巴黎前线,参加了第一次马恩河战役,又承受了巨大的伤亡。
「1915年,第20师在阿图瓦地区进行了一系列艰苦的阵地战和消耗战,死伤依旧惨重。
「接下来————就是命运的1916年了。
「1916年2月,凡尔登战役爆发。第20师是驻守凡尔登要塞区的核心部队之一。
「在德军最初的猛烈攻势下,第20师经历了杜奥蒙堡陷落的至暗时刻,全师将士被迫在绝对劣势下展开殊死抵抗。
「接着,第20师又在至关重要的304高地和死人」高地周边区域与德军反覆拉锯。
「这些高地都在数周之内被炮火彻底型平,多次易手。
「凡尔登战役开打后的短短几个月里,第20师的伤亡就超过了7成,几乎被打光。
「在凡尔登遭受毁灭性打击后,第20师仅经过短暂的休整和补充大量新兵,就被调往北方的索姆河战场,参与了法军在南翼的主要进攻。
「在1916年9月的弗莱尔·库尔瑟莱特攻势中,已无多少老兵骨干的第20师再次被投入作战,他们面对的是固若金汤的德军防线。
「虽然取得了一定的进展,但再次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。许多刚从训练营里出来几周的年轻人,在索姆河的泥沼中丧命。
「一年内,连续参加两场最大规模的血战————那一年,我和雨果麻木得不想再记任何新兵的名字,反正用不了多久就会换一批人过来。
「这还没完。索姆河战役结束后,第20师仍然战斗在最前线。
「1917年,在灾难性的尼维尔攻势中,第20师再次被用作先锋,攻击坚固设防的香槟山防线,结果遭遇惨败。
「直到1918年,第20师的境遇才转好了一些,并有幸参加了百日攻势」。
「我和雨果从1914年战争爆发,一直打到1918年战争结束,打满了四年。
「第20师参与的战役,我们一场都没漏。
「战争结束后,我们是第20师中所剩无几的老兵。」
福楼拜的话音很平静,就像是在讲述一桩与自己无关的轶闻。
第20师参与的战役,一场都没漏——此句之沉重,难以言表!
福楼拜的话音仍在继续:「我虽然活到了战争结束,但不幸的是,在最后的百日攻势」中,我丢了一条腿。
「雨果比我幸运得多,四年仗打下来,他身上一个零件也没少。
「在战场上,他比谁都勇猛。
「进攻时,他总在最前面;撤退时,他总在最后面,以致于我不止一次地怀疑他是不是有寻死倾向。
「虽然他身体完好,但是————他的精神并不比我健全到哪儿去。
「他和我一样,都是残留在人世间的一道亡灵」,与正常的人类社会格格不入。」
说到这儿,福楼拜停了一停,随即换上感慨万千的口吻。
「多年不见,不知他现在是否有从硝烟弥漫的战场中走出来呢?」
「就快到了,都坚持一下。」
雨果转过头,为众人打气。
李昱引开警察们的注意力后,他们顺利地抓住空档,冲出了警察们的包围网。
虽然期间遭遇了不少险情,但总算是顺利抵达温哥华的东郊,就快抵达「鼠巢」。
此刻距离他们逃出起点号,已经过去了2个多小时。
现在已是深更半夜,长时间的奔逃外加上精神的高度紧张,使得包括奥莉西娅在内的众人已是又累又困。
体力较差的某些人,甚至已经走路打晃了,需要仰仗身边同伴们的搀扶。
反观雨果,仍跟个没事人一样,脸不红气不喘,神色如常,仿佛只是出来散了个步。
奥莉西娅缩了缩双肩,摸了摸肚子。
「————雨果,你有带吃的吗?」
「没有。」
「啧————那个叫「鼠巢」的地方究竟还有多远啊?」
「快到了,再忍一忍吧。想想李先生,他现在多半仍在与危险为伍。跟他相比,还有闲心喊累喊饿的我们,已经算是十分幸运了。」
闻听此言,奥莉西娅抿了抿朱唇,不再作声。
一旁的蓬莱呢喃道:「也不知道李牧师怎麽样了————」
「我们出事他都不会有事。」
虽然奥莉西娅嘴上这麽说,但她眸中还是闪过了一抹忧色。
独自引走大量警察————此等重任,即使是以身手高超为豪的奥莉西娅,也不敢说十拿九稳。
搞不好李昱仍在温哥华的某处角落与警察们纠缠。
想到这儿,奥莉西娅丶蓬莱等人无不感到心里一紧。
就在这个时候窸窸窣窣————
前方的灌丛忽地传出细微的声响。
在这阵异响传出的前一刻,奥莉西娅犹如条件反射一般快速举起掌中双枪。
「等等,不要开枪,是自己人。」
说话之人,正是老牛仔。
老牛仔领着数名哨卫,面挂笑意地从灌丛中走出。
看清老牛仔的脸庞后,雨果笑了笑:「奥莉西娅,把枪放下,确实是自己人。」
在老牛仔说「自己人」时,奥莉西娅毫不理会。
直至收到雨果的准信后,她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