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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达广州的鸣笛声响起,我唰地站起身来,将骨灰瓶照片手机和加密货币钱包火速全收进行李箱,打开包厢门冲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麻烦让让!”

    “哎,衰仔,挤什么挤啦!”

    “就是,赶着投胎啊?”

    “你好,我要买最快回婆罗西亚的那班船票,谢谢!”

    夜尽又天明,日落又月升,我看着窗外大海一整天没合眼,终于,直落巴港口的轮廓出现在视线里,在傍晚的暮色间,一点一点,变得清晰起来。细密雨丝交织在玻璃上,我睁大眼睛,一把推开了窗。

    码头上,一抹持伞的身影,仍伫立在那里。

    就和十年前一样。

    仿佛他一直等在那里,从未离去。

    整整三天,薄翊川都没离开码头。

    如果我没有回来,他要等的不止是一个十年,而是一辈子。

    舱门打开的一刻,我第一个冲下了船桥。

    “哥!”我放下行李箱,冲进他的伞下,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。

    好几秒,他僵立的身体晃了晃,头顶雨伞猝然坠落,一滴热泪自我的眉心滚过,顺鼻翼落至右边的耳根,灼烫似至死不渝的烙印。

    “我不走了,哥。”我抬起头,望进倒映着我面容的湿润黑眸,与他十指紧扣,吻上他眉心那颗赭红的观音痣——你愿为我牢锁本性,放我自由,那么我心向往之的远方,就是你的怀抱。

    雨过天晴,薄翊川低下头,顺势覆住正亲吻他眉心痣的心上人的嘴唇。唇舌交缠,混合着残余的雨水与眼泪的味道,却并不苦涩,而是甜的,像雨后的鸡蛋花、刚剥开的青木瓜、夏天的冰淇淋,那是知惑的味道。他紧紧扣住他的十指,由衷感恩佛祖又一次庇佑了自己,让他最终还是赌赢了——真放手是他这辈子都做不到的,不过是以退为进、孤注一掷,赌薄知惑看到牛皮袋里的生日礼物会心软罢了。

    在这里等待的三天三夜,有无数个瞬间他都以为自己赌输了,苦海无涯,他就在悬崖边缘执于那一丝渺茫希望不肯松手。

    如果薄知惑最终没有回来,等待他的将是暗无天日、万劫不复的后半生,因为能将人一遍遍凌迟并非绝望,而是无止无休的希望。他会一直等下去,等一个兴许永远不会打来的号码,等一场兴许永远不会往复的季风,困在回忆的深处一辈子也无法向前。

    好在,他的小蝴蝶最终还是飞回来了。

    他此生向善,从无更改,终是有了福报。

    将香上进炉中,我朝着放着阿爸骨灰瓶的壁龛缓缓叩首起身,见薄翊川还双手合十跪在香炉前,虔诚诵念着佛经,我没打扰他,悄悄起身,收拾起了这间我与阿爸还有阿妈曾一同生活过的五脚基老屋。

    这里曾是我们的家,将这里设为阿爸的灵堂再合适不过。

    嗡嗡声忽然传来,他站起身了接了手机来电。

    “喂?好,我知道了。”他看向我,嘴角微牵。

    等他挂了通话,我牵住他向我伸来的手:“什么啊?”

    “薄雨苇,落网了,他会在吉隆坡受审。狩猎场里那些贵宾也被抓了,那些幸存者也都获救了,等结案就会遣送回各自的国家。”

    “太好了。”我想起那个少年,“还有,那天那个孩子呢?”

    “哦,之前忘记跟你说了,程世荣他们来哨卡那天就找到了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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