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3章 截杀魏忠贤,青衣楼入场!【万更,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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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05章 截杀魏忠贤,青衣楼入场!【万更,求全订】

    「可恶!」

    嘭~

    「该死!该死!」

    「啊!!」

    东城区,金鱼胡同,一座占地极广,装饰奢侈的府邸。

    声声怒吼充满愤怒与不甘,响彻府邸深处的客堂之中。

    堂内,各种名贵家具藏品散落一地,满目狼藉。

    一个苍老人影,披头散发,形似枯槁,疯狂地发泄着情绪。

    旁边,郭闫堂丶崔呈秀等一众被罢免的阉党核心成员,垂手站在一旁,脸色同样难看至极。

    隐约间,眼中还充斥着恐慌与不安。

    待魏忠贤发泄的差不多了,崔呈秀才上前,惶恐说道:「厂公,那小皇帝竟真敢对我等动手,眼下我等该如何是好?」

    「是啊,厂公,您得拿个主意啊!」

    「您这一走,小皇帝他绝不会放过我们,我们可该怎麽办啊……」

    众人面色恐慌,纷纷开口询问。

    魏忠贤眼中充满血丝,转过身子,目光缓缓从众人身上扫过。

    曾几何时,在他的庇护下,阉党成员何等的风光无限。

    但如今,被罢免之后,与之前被他们打压诬陷的那些个官员,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辉煌逝去,风光不复。

    「只有你们几个前来?」

    许久,魏忠贤缓缓开口,声音沙哑低沉。

    崔呈秀咬咬牙,道:「如今我等被贬,其他人视我等如茅厕粪土,哪里还敢沾染?」

    数十位核心阉党,全是朝中要员。

    可现在,除了被革职的崔呈秀等人,其他竟无一人到场。

    就连尚未被贬的许显纯丶崔应元丶孙云鹤等人,还有魏忠贤最宠信的赵靖忠丶古今福丶刘喜等一众义子,竟然全都没来!

    「这便是狡兔死丶走狗烹吗?」

    魏忠贤自嘲一笑:「看来所有人都认为我魏忠贤是难渡此劫了……」

    「义父,我等可没有如此认为!」

    「不错,我等一直以厂公您老人家马首是瞻,否则今夜岂敢前来?」

    崔呈秀等人连忙表忠心。

    若非同样被罢免了官职,你们岂会来此?

    魏忠贤讥讽一笑,崔呈秀等人为何前来,他十分清楚。

    不过眼下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他也并未拆穿。

    「先是故意示弱以麻痹本公,再趁机调查我等罪证,接着又暗中策反本公的人,最后才一举出手……」

    「好一手离间之计丶好个狠毒的崇祯小儿!」

    魏忠贤回头看向皇宫方向,眼神怨毒:「咱家真是小瞧你了!」

    此时此刻,魏忠贤如何还不明白朱由检的瞒天过海之计。

    从一开始,朱由检就没打算放过他。

    「不过,你真以为如此就能打倒本公,那可就大错特错了!」

    「本公掌权多年,所积攒的底蕴,又岂是你个小儿所能想像?」

    魏忠贤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而崔呈秀等人闻言,却顿时一喜,连忙问道:「厂公,莫非您老人家,还有何底牌未曾动用?」

    「咱家的手段,又岂是你们能够理解的?」

    魏忠贤冷笑一声:「崇祯小儿以为罢了咱家的职,就能弄垮本公?」

    「终有一日,本公要他亲自求咱家回来!」

    说着,他挥手道:「你们先回去,等本公的消息,待本公重回朝堂之日,也是尔等重复辉煌之时!」

    「至于那些个背叛咱家之人,等本公重掌大权,自会亲手处置他们!」

    「这……」

    崔呈秀有些迟疑,小心问道:「不知厂公您有何打算?」

    「怎麽?不相信本公?」魏忠贤冷冷道。

    「呈秀不敢!」

    崔呈秀忙道:「只是厂公,如今我等已被免职,若那小皇帝要对我等动手的话,我等可该如何是好……」

    「放心!」

    魏忠贤冷笑:「满朝文武,弹劾咱家十大罪状,他都不敢当场杀我,这就证明,他也是个爱惜名声的,不愿背负违抗先帝遗命的骂名。」

    「他刚刚登基不久,如果肆杀大臣,难免会落个暴君的骂名。」

    「而且,他以反间计拉拢了那些个叛徒,肯定是答应过不杀他们。」

    「就算是为了稳定人心,短时间内,他也不会对你们动手。」

    「你们只需静待咱家归来即可。」

    「这……是,厂公!」

    见魏忠贤言辞凿凿,崔呈秀等人也稍微安定了些,不再多言,拱手离去。

    魏忠贤目送众人离去,冷哼一声,回身走到桌案前,提笔唰唰唰开始书写。

    许久,一封封密函被他封起,装入信封之中,并在信封上分别署名,写上收信之人。

    弄好这一切,他才出声喊道:「魏廷丶慕容冲丶薛鸣珂!」

    两男一女,三道人影立即走了进来,齐声拱手:「厂公(义父)!」

    魏忠贤上前,分别将几封信递到几人手里,目光从三人身上扫过,缓缓道:「魏廷,你是我从小收养;慕容冲丶薛鸣珂,你们兄弟二人,当年也是本公一手提拔起来的。」

    「你们,应该不会背叛本公吧?」

    魏廷肃然拱手:「魏廷愿为义父效死!」

    慕容冲二人也连忙道:「卑职也绝不会背叛厂公!」

    「很好!」

    魏忠贤点头,道:「本公要你们,把你们手中的信,分别送到信封上书写之人的手里,记住,千万不能走漏任何消息!」

    「是!」魏廷看都没看便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而慕容冲两人低头看了眼手中信封,脸色微变,互相对视一眼,却也并未多说,拱手道:「是,厂公!」

    说罢转身出门。

    魏忠贤眼神冰冷,回头看向皇宫,冷冷道:「崇祯小儿,本公要你后悔今日所为!」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另一边。

    慕容冲二人出门之后。

    岳鸣珂再次低头看了眼手中信笺署名,确定没有看错,不由眉头紧皱,道:「师兄,你的信,是要送往哪里的?」

    慕容冲皱眉:「怎麽?」

    岳鸣珂咬了咬牙,道:「师兄,我这封信,是要送去给辽东多尔衮的。」

    「这多尔衮,可是满清大将军,皇太极的亲弟弟啊!」

    慕容冲脸色微变,沉默片刻,道:「我们只管奉命行事,其他事情,与我们无关。」

    「师兄!」

    岳鸣珂脸色难看:「厂公他,这可是通敌叛国,我们……」

    「住嘴!」

    慕容冲回头看了眼,低声道:「你不要命了?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多事,你干什麽?」

    「我警告你,厂公他老人家掌权数年,全国各地都有他的人,就算如今被贬,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倒下的。」

    「在事情没定性之前,咱们最好不要有二心,厂公怎麽说,咱们就怎麽做。」

    「你要是敢毁了我的前程,我饶不了你!」

    说罢,慕容冲轻哼一声,大步离去。

    岳鸣珂站在原地,眼神不断变幻,低头看了看手中信笺,又回头看了看魏忠贤的府邸。

    「不行,我绝不能做通敌叛国之贼,这荣华富贵,不要也罢!」

    岳鸣珂低声喃喃,下定决心。

    最终,他咬咬牙,悄然出门,消失在了黑暗中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南苑巷。

    院子里,『幽冥』众人齐聚。

    此外,还多了一人——靖虏屯堡杨涟之女,杨慧贞。

    「杨小姐,好久不见了。」

    江玄打了个招呼。

    「小女子杨慧贞,参见大人,多谢大人相助,让我能够有机会手刃仇人,替家人报仇雪恨。」

    杨慧贞依旧是一袭洁白的衣裙,气质清冷,朝着江玄微微福身,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。

    但其注视着眼前的青年,心中也很是感慨。

    谁又能想到,当初的一个小小总旗,不过短短不到两年时间,竟已走到了这一步。

    「此乃我和杨小姐和邱姑娘当日约定,自当说话算话。」

    江玄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「老板,您这次召我们前来,需要我们做什麽?」黎定安问道。

    江玄正色,吩咐道:「三天后,魏忠贤会离京前往凤阳,小皇帝要我半路截杀,带回他的家产。」

    「到时候,邱姑娘和杨小姐,暗中随我前往袭杀魏忠贤。」

    「转轮王丶孟婆丶判官你们三人,带人截住魏忠贤的财产。」

    「是!」众人肃然拱手。

    平时相处随意些无所谓,但遇到正事,众人都十分郑重。

    「那些财宝,你要全都带回去交给小皇帝?」细雨皱眉询问。

    「杭州府的,你带人去取回来,用作幽冥发展,洛阳和西安两处,得带回来给他,否则没办法交差。」

    江玄说道。

    不得不说,魏忠贤确实足够奸诈,狡兔三窟。

    早在一个月前,就已经开始分批转移财产。

    不过因为江玄提前交代,他所有自以为隐秘的动作,都在幽冥的监视之下。

    如今,魏忠贤大部分财产,都已经转移出京,分别放在杭州丶洛阳和西安三处。

    「好。」细雨点头应下。

    这时,邱莫言与杨慧贞对视一眼,后者微微点头,随即上前,拱手说道:「大人,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。」

    江玄有些疑惑,点头道:「杨小姐请讲。」

    杨慧贞道:「如今阉党已灭,在除掉魏忠贤后,小女子也想留在京城,如果大人不嫌弃的话,小女子也可加入大人的『幽冥』,为大人效力。」

    江玄怔了怔,瞥了眼邱莫言,随即笑道:「杨小姐愿入幽冥,我自然是欢迎至极。」

    「日后,杨小姐便与邱姑娘,同为我幽冥『无常』,如何?」

    邱莫言神色微松。

    「多谢大人收留。」

    杨慧贞也正式拱手一礼:「『无常』杨慧贞,参见大人。」

    「我等平日相处,用不着这般客气。」

    江玄微笑摆手,随即看向细雨等人,随口问道:「幽冥最近发展如何?」

    时至今日,幽冥已经创立了足足半年时间。

    但大小事务都是金镶玉和细雨负责,他也极少过问。

    金镶玉回道:「全国各地的探子,目前已经有四百多人,各行各业的人都有,不过完全信得过的核心人手,只有四十多人。」

    细雨补充道:「我这边掌控的暗线有七十多人,大多分布在全国各地的官府衙门。」

    短短半年时间,就发展了这麽多人手,已经算是极为不错了。

    金钱开道,果然干什麽都快。

    江玄点点头,问道:「实力方面如何?」

    「差距不大。」

    金镶玉摇头:「就算加上我们几个,先天高手也只有十七人,剩馀大多都是后天或不入流的。」

    「太弱了!」

    江玄摇头:「我们这种见不得光的组织,除了忠心和能力之外,实力是第一要素。」

    「带回来的财宝和武功秘籍之类的,只要信得过,该赏的赏,不用太过吝啬,尽快培养一批高手出来,将来发生变故时,才不至于太过掣肘被动。」

    「是。」二女点头。

    「都散了吧,三日后行动。」

    江玄起身,挥了挥手,众人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金镶玉却一脸媚态地走上前来:「『冥帝』大人……」

    「打住!」

    江玄赶紧挥手拒绝:「最近不想,我正在打通十二正经的关键时刻,得守住精气。」

    「无情的男人……」

    金镶玉一脸幽怨,却也只得先行离开。

    江玄让成是非和林平之随意收拾了一下,便准备回房练功。

    「嗯?」可这时,江玄眼神一动,转头看向院门之外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岳鸣珂站在门口,神色踌躇。

    但想到当下处境,他还是下定决定,抬手便准备敲门。

    「你要做什麽?」

    突然,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。

    岳鸣珂顿时一惊,回头望去,只见院墙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,相貌俊朗,神情平静,就这麽静静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岳鸣珂脸色微变,随即连忙拱手:「在下岳鸣珂,参见江大人。」

    「你认识我?」江玄眼眸微眯。

    岳鸣珂点头:「在下曾在东厂见过江大人。」

    东厂?

    江玄眉头一皱:「你是魏忠贤的人?」

    「是,在下是东厂卫士的武教头。」岳鸣珂恭敬道。

    江玄眉头紧皱:「那你来找我做什麽?」

    「这……」

    岳鸣珂四下看了看,低声道:「在下能否进去再说?」

    江玄看了他一眼,也不怕他搞什麽鬼,跳下院墙从里面打开院门。

    「进来吧。」

    「多谢大人!」

    岳鸣珂松了口气,连忙进入院子里。

    片刻后。

    客堂内,江玄皱眉望着正在饮茶的岳鸣珂:「你是说,魏忠贤与满清有联系?」

    「是。」

    岳鸣珂放下茶盏,从怀中掏出信笺,恭敬地呈给江玄:「这便是他写给多尔衮的信,想让我送往辽东,亲手交给多尔衮。」

    江玄接过信封看了眼,上面果然写着『爱新觉罗·多尔衮亲启』的字样。

    江玄并未着急拆开,看着岳鸣珂问道:「你为什麽不照做?」

    岳鸣珂沉声道:「在下虽是一介武夫,却也知家国情怀,一旦满清入关,我大明必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。」

    「在下,誓死不做这等通敌叛国之事!」

    江玄深深看了他一眼,问道:「你曾在辽东经略熊廷弼麾下,做过参赞吧?」

    岳鸣珂微微一惊,随即恭敬拱手:「是,没想到大人竟然连此事都知道……」

    果然是他!

    『白发魔女传』中,天山派掌门霍天都的弟子,『白发魔女』练霓裳的师兄,年轻时曾在辽东经略熊廷弼麾下任参赞,后来多方辗转,甚至还出家当过和尚,最终又回到天山创立了天山北支。

    后来的『七剑下天山』,便是因岳鸣珂而始。

    「你为什麽找我?」江玄淡淡道。

    岳鸣珂犹豫了一下,道:「如今东厂和锦衣卫,都是阉党的人,在下若去找他们,只怕消息还没传到皇上耳朵里,就被他们截住了。」

    「而锦衣卫中,只有大人和前后两所的千户是皇上的人,所以在下只能来找大人。」

    江玄不置可否,随即低头拆开信笺,仔细看了起来。

    很快,江玄面色变冷:「这老家伙,果然贼心不死!」

    信中所说,魏忠贤欲请多尔衮出兵攻打山海关,以此逼迫皇帝将他重新启用。

    自万历四十七年的萨尔浒之战后,明军败退回了山海关,清军则在短短一两年中,就占领了整个辽东全境。

    如今东北一带,只有辽西一带还属于大明领土。

    但辽东丢失,就代表大明没了抵御清军的防线,一旦最后的一道山海关被破,清军即可长驱直入,直达北直隶。

    届时,皇城危矣。

    因此,山海关如今已是抵御清军的最后一道屏障,是绝对不容有失的。

    一旦清军入侵,朝廷要麽从北直隶派兵增援,要麽就是从辽西派兵牵制。

    可如今北直隶和辽西的兵权,都是由阉党掌控。

    想来魏忠贤应当是还有把握控制辽西和北直隶的兵权调动,因此才想以此方法,逼迫朱由检将他重新启用,以调兵增援山海关,打退清军。

    这无异于以虎谋皮,通敌叛国。

    而且这王八蛋在信中还答应多尔衮,事成之后,会想办法将辽西也割据给满清。

    要知道,这些年来,清军无时无刻不想攻陷山海关和辽西,进一步扩张领土,颠覆大明。

    但一直无法实现。

    其主要原因,就是因为魏忠贤掌权。

    因为这老家伙当权期间,贪归贪,但对于军队的战斗力也十分重视。

    许是他自己也知道,要想一直享受荣华富贵,一直当他的九千岁,就必须守住大明。

    因此在他掌权期间,极少会克扣军队的粮饷,尤其是边军,几乎年年准时送达粮饷,而且管理极其严格。

   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,明军才能一直保持战斗力,清军才会屡攻不克。

    并且也因为此事,魏忠贤在军中威望极高,那些边军将士个个对他尊崇有加。

    所以,魏忠贤若是真打着这个主意的话,或许还真有可能实现。

    以半省领土,换取他继续掌权,继续享受荣华富贵?

    这老家伙,当真是丧心病狂!

    江玄深吸口气,将信笺收起,起身看向岳鸣珂,道:「你随我一起入宫面圣吧。」

    「是,多谢大人!」

    岳鸣珂顿时一喜,连忙起身道谢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半个时辰后。

    乾清宫。

    嘭~

    朱由检看完信,惊怒交加,一巴掌拍在龙案上,怒道:「魏阉老贼,胆敢行此谋逆之举?真是丧心病狂!」

    「这个狗贼,朕一定要杀了他!」

    王承恩和岳鸣珂站在一旁,战战兢兢,一句话也不敢多说。

    江玄眼神微动,拱手提醒:「皇上,魏忠贤既然敢行此与虎谋皮之举,那就表明,他应当还有把握决定兵权调动,皇上得多加小心才是。」

    朱由检深吸口气,点头道:「魏阉此贼,这些年结党营私,军中大多都是他的那些个义子掌权,朕虽下令只诛恶首,胁从不问,但难免还会有些人冥顽不灵,依旧念他的旧情。」

    「此事朕会想办法处理。」

    朱由检看向江玄:「江大人,你当务之急,是先替杀了他,拿回他这些年贪墨的财物。」

    「如今我大明内乱不断,北方蒙元和东北满清虎视眈眈,但国力空虚,朕就算想做什麽都做不了。」

    「这笔钱一定要带回来,朕急需这笔钱整顿兵马,平定国内叛乱,出兵攻打满清,收回辽东领土。」

    「希望,你不要让朕失望!」

    江玄平静拱手:「臣领旨。」

    「去吧。」

    朱由检挥了挥手,江玄二人再次一礼,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目送两人离去。

    朱由检目光再次变冷,吩咐道:「王承恩,去召洪承畴等人入宫议事。」

    王承恩眼神微动,道:「皇上,你是想……」

    朱由检沉声道:「兵权的隐患,必须尽快解决,朕要想办法,把兵权收回来!」

    「是,皇上圣明。」王承恩拍了个马屁,连忙小跑离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「大人,那在下就先回去了。」

    离开皇宫,岳鸣珂拱手说道。

    江玄脚步一顿,回头看向他:「去哪儿啊?魏忠贤那儿,你还回得去吗?」

    岳鸣珂沉默下来。

    江玄淡淡道:「你的功夫不错,也有头脑,知道什麽事该做,什麽事不该做,就这样埋没,可惜了。」

    「以后跟我混吧,来我麾下,以你的能力,以后做个百户丶千户不是问题。」

    岳鸣珂脸色动容:「大人……」

    「给你一天时间考虑,想清楚了,明儿来衙门找我。」

    江玄挥了挥手,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岳鸣珂望着他的背影,怔怔不语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三日时间匆匆而过。

    天启元年,三月十五,这是一个值得文武百官铭记的日子。

    魏忠贤带着六百多名门客丶仆从,拉着十数车金银财宝,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京城,声势无比浩大。

    出京途中,沿途百姓无比拍手称快,怒骂阉贼。

    人群中,甚至还有诸多充满仇恨丶杀气腾腾的目光。

    可见魏忠贤掌权这些年,究竟得罪了多少人。

    但魏忠贤毫不在意,坐在马车里,手中把玩着两枚盘得光滑剔透的核桃。

    听着周围百姓的怒骂,他甚至忍不住嗤笑一声,道:「这些个无知刁民,只知道咱家掌权这些年,做了多少坏事儿,却看不到咱家的好处。」

    「要不是咱家在位,厉兵秣马,整顿边军,辽东皇太极早带人打进来了。」

    「换作那些个只会在朝堂上耍嘴皮子,私底下却大贪特贪,蝇营狗苟的东林党丶浙党丶楚党……他们能吗?能吗?!」

    「义父说的是。」魏廷恭敬道。

    魏忠贤收回目光,瞥了她一眼,问道:「让你传的信,传出去了吗?」

    魏廷点头:「义父放心,已经亲自送到霍楼主手中,他的人今晚就到,一定能保护义父成功抵达凤阳。」

    魏忠贤点点头:「当年我救他一命,如今也是他回报的时候了。」

    说着,魏忠贤回头瞥了眼皇宫方向,冷冷道:「就算为了这十几车的『金银财宝』,崇祯小儿也绝不会放过我,一定会派人半路截杀。」

    「这次,咱家就让他派来的人,全都有来无回!」

    「让他知道,就算咱家失了势,也不是他能随意拿捏的!」

    魏忠贤冷哼一声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「走了吗?」

    右所衙门。

    听着徐龙青汇报,江玄平静点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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