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5章 混沌适应(2/2)
空气中弥漫看一种古怪的气息。
那不是腐朽的味道，而是时间沉淀的厚重感，如同翻开一本存放了数千年的古籍。
「感觉就像是在穿越历史。」
罗恩一边走看，一边观察看周围的环境。
走廊两侧悬挂着一些古老的画像，画中人物的眼晴会跟随观察者的移动而转动。
有些是过去的观测站长，有些是着名的深渊探索者，还有些则是他完全不认识的神秘人物。
最引人注目的，是一幅描绘着某种巨大生物的抽象画作。
那个生物的形态模糊不清，但散发着令人不安的威压感，仅仅是观看就让人感到心跳加速。
「那是深渊中的『迷宫之主』。
尤特尔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，银色虚影无声无息地出现：
「我曾经因为某些原因直面过，因此根据自己的印象绘制了相关画作。」
罗恩转身向老教授行礼：
「教授，午安。」
尤特尔摆了摆手，虚影开始向前飘移：
「跟我来，收藏室就在前面。那里的防护措施比较特殊，需要我亲自开启。」
他们来到走廊尽头的一扇厚重石门前，
门上没有任何把手或锁孔，表面刻满了复杂符文。
这些符文是活跃的防护系统，不断变换着图案和颜色。
「这扇门的开启方式相当独特。」
尤特尔解释道，同时将虚影化的手掌贴在门的中央：
「它需要识别我的虚骸本质，任何其他方式都无法通过。」
随着投影的触碰，门上符文开始剧烈闪烁。
一道道银色光线如电流般在石门表面游走，发出低沉喻鸣声。
片刻后，厚重的石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，露出了内部的神秘空间。
巨大的圆形空间被分为几个独立区域，每个区域都有一把剑静静悬浮在特制展示台上。
这些展示台由纯净月石制成，散发着柔和的银色光芒，每把剑周围都环绕着微妙的能量场。
「我的收藏并不算多，但每一把都是精品。」
尤特尔的虚影飘向第一个陈列架：
「让我来为你介绍这些老朋友。」
他停在一把通体覆盖着永不融化寒霜的长剑前「这是『霜咬」，曾经属于来自冰原的艾德里克。」
剑身散发着刺骨寒意，即使隔着防护结界，罗恩也能感受到那种深入骨髓的冰冷。
「艾德里克是两千三百年前的人物。」
尤特尔的声音中带着回忆的色彩：
「在那场着名的『昏黑之战」中，他用这把剑冻结了整整一支腐蚀军。」
罗恩小心地启动「超凡辨识」，观察着剑身周围的能量流动。
在他的特殊视野中，这把剑简直就是一个微型的冰雪风暴中心。
无数细小的冰晶在剑身周围旋转，每一片都蕴含着致命的寒冷。
「可以尝试接触吗？」罗恩询问道。
「可以，但要格外小心。」
尤特尔警告道：
「『霜咬』对于战斗意志的判断极其敏锐。
如果它认为你不够强大，会释放冰冻攻击；
如果它认为你缺乏战斗意志，会试图强行灌输艾德里克的记忆。」
罗恩深吸一口气，缓缓伸出右手。
当他的手指即将触及剑柄时，一股强烈的寒意突然爆发。
那是一种精神层面的冻结感，仿佛连思维都要被冰封。
但令人意外的是，「霜咬」在感受到罗恩的精神强度后，寒意逐渐收敛。
剑身发出轻微的喻鸣声，似乎在表达某种认可。
「有趣。」
尤特尔观察着这一幕：
「『霜咬」很少对人表现出这种友善态度，看来它认可了你的实力。」
罗恩小心地握住剑柄，立即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信息流。
那是艾德里克留在剑中的战斗记忆：
深渊中的无尽厮杀，与腐蚀军的激烈对决，以及临死时的不甘和愤怒。
更重要的是，他能感受到这把剑的制作工艺。
「活化程度极高。」
罗恩仔细分析着剑身的结构：
「不仅仅是附魔，这把剑已经具备了某种生命特徵。」
「正确。」
尤特尔满意地点头：
「真正的大师剑，都会在长期使用过程中逐渐『觉醒」。
它们不再是单纯的武器，而是具有独立意志的夥伴。」
罗恩松开剑柄，开始观察下一把收藏品。
那是一把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长剑，但剑柄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。
「这是『血誓』。」
尤特尔的语气变得更加严肃：
「它的前主人莫甘，是位大名鼎鼎的复仇者。
他将每个仇敌的名字都刻在剑柄上，发誓要亲手杀死他们。」
随着尤特尔的介绍，罗恩注意到剑柄上有些名字呈现暗红色，而有些则是正常的银色。
「红色的名字代表已经被杀死的仇敌。」
老教授解释道：
「每当莫甘完成一次复仇，相应的名字就会被血液染红。这把剑记录了他整个复仇生涯。」
罗恩数了数剑柄上的名字，发现至少有三十多个。
其中大部分都是红色，只有少数几个还保持着银色。
「莫甘花了整整四十年时间完成复仇。」
尤特尔继续讲述着这个悲伤的故事：
「但复仇的完成并没有带来解脱，反而让他彻底迷失。
失去目标的莫甘最终选择了自我毁灭，但『血誓』保留了他的执念。」
当罗恩尝试接触这把剑时，立刻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仇恨。
那是纯粹而炽热的恨意，如同熔岩般在血管中流淌。
剑中的意志在询问他：你有值得用生命去复仇的敌人吗？
「这把剑只会选择有深仇大恨的人。」
尤特尔观察着罗恩的反应：
「如果持有者心中没有足够的仇恨，它会拒绝合作。
但如果仇恨过深，又可能被剑的执念所吞噬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