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7章 全性神禀赋(1/1)(2/2)
斑斓宙光与那道血色龙爪相持一个刹那,宙光便层层侵染,将那道血色龙爪彻底染透,继而吸收乾净。
周昌神色有些意外。
他本以为这全性神气息拟化的龙爪,会有多麽强横。
未想到这全性神气息,看似浑然无漏,圆融无缺,其实就像一颗鸡卵一样,虽然外形无有缝隙,浑圆无缺,实则一捏就碎,那层卵壳破损以后,内里的鸡卵,反而能被周昌的宙光轻易同化吸收!
对面的天神童,心中更加震骇!
他被旱魅称为天神童」,实因他自降诞之后,便已有了成就全性神的潜质与命格,伴随自身而生的一股先天气息,本就是全性之气」,这般全性之气,自然唯有全性神方才能有。
此气不沾坏劫,圆融无缺,若不是旱魅设伏圈进了他,他未来成就不可估量,必然成为一尊真正的全性神。
可在当下,他这无往而不利,对诸鬼神丶坏劫丶诡仙皆天然具备压制力的全性之气,此刻反过来被周昌那只五色斑斓的手掌而压制住了!
全性之气,甚至反被那斑斓光彩作为养料吸收!
天神童从未见过此种情形,一时愣在当场,连怒火都跟着消敛!
「这孩子太不知礼数,不若将他交给我来教管,保管他以后能成材,否则便这麽放纵下去,往后怕是没有好果子吃。」周昌看了一眼天神童,转而与旱魃说道,「还有这个曾大瞻我倒未想到,他竟然被你收下做狗了?你留着他无甚大用,也交给我吧。
「方才我还救了他一回,他这会儿便反口咬人,实在可恨。」
周昌话音刚落,旱魅就笑吟吟地点头答应。
她看向周昌的自光里,隐有异彩:「好,郎君想要如何,便全依郎君就是,这个曾大瞻,只知我是他的主人,却不知你也是他的主君,当面离间你我,确实应该严加鞭挞。
「便将他交给郎君就是。」
曾大瞻听到旱魅的言语,深深地埋下了头颅,满腔屈辱。
除了那翻腾的屈辱感之外,更有一种冰凉的气息,在他身上缭绕着,他未曾想到,周昌与旱魅那样天上人物,竟然关系如此紧密,两个人打情骂俏,分明是一对情侣了!
只是就眼下来看,又似是郎无情,而妾有意。
若得这样天上人物垂青,曾大瞻死都甘愿,想不到周昌为何还能等闲视之,对于旱魃没有丝毫亲近之态,言辞间满是戒备疏离。
不论曾大瞻如何作想,他自身都像是一条小狗一样,被从主人脚边轻易踢开,转让给了另一人。
至于天神童—
旱魃接着说道:「天神童留在奴家身边已有许多年月,若不是凭着他天神童」的命格与禀赋,奴家许多时候,怕都不能逢凶化吉哩————他这次犯了大错,冲撞了郎君,是因他不识得郎君,郎君可否饶他这一回,让奴家有机会好好管教他,保证不会再出这样事情了。」
女子语气娇憨,又有些可怜巴巴的样子,任谁见她神态,都会忍不住心软,答应她的要求。
天神童闻声,一下子又满面怒火,正要言语旱魅笑吟吟转过脸来,冲他做了一个封住嘴巴的动作,紧跟着,天神童便只能憋着满肚子怒火,紧闭着嘴,再说不出一句话了!
旱魅直接封住了他的言语能力!
周昌看着旱魃神态,却眉头紧皱,忽然问道:「你葫芦里究竟卖得甚麽药?」
他根本不相信,这个大有来头的女子,真会看上自己—一那她眼下这般作态,又是为何?她完全没有必要如此,依她的实力,在这坏劫之中,亦可谓是翘楚人物。
「你我定下婚约,三媒六聘之后,便是成婚之时。
「奴家自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郎君说什麽,奴家就做什麽啦。」旱魅温言软语道。
天神童此刻不能说话,在旁观察旱魅与周昌,他听得旱魃言语,仔细揣摩,忽然眼珠乱转起来眼下他也反应过来,亦不能明白,这个旱魅,葫芦里卖得是什麽药?
正如那人所说,她何必对其如此顺从?
何须如此?
难不成她还真动了几分春心不成?
那她又是自何时动心的?
那次小千世界之中经历,或许并不如旱魃自身所说的那样寻常————
天神童脑海中转动着何样想法,旁人也无从得知。
周昌见这旱魅言辞之间,总拿那份不知从何所起的婚约媒凭作挡箭牌,也知道此下已无法探明旱魃心迹,是以摇了摇头,自光看向茶几上阿香鬼的半边尸身。
窗外,阿香鬼满身血管收缩着,化作一个半边身子的红裙身影,围着木刻楞房屋游走,它迟迟疑疑,又似是在寻找进入木刻楞房的机会。
「今下坏劫是何情形,阁下是否明白?」周昌向旱魃问道。
旱魃走近他身畔,与他一同观察着茶几上漆黑的阿香鬼半边尸身,眼神有些畏惧,更显娇憨可爱地道:「不清楚哩,总之好生危险,让奴家害怕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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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昌无语地看了看身形凑过来的旱魃。
他早怀疑这个母僵尸根本是一直盘踞在灾殃榜上,久不入坏劫,一旦踏足坏劫,必是做了万全准备,计算缜密,眼下其身边的下仆天神童,拥有成为全性神」的禀赋资质,单此一点,已足以证明周昌怀疑的事情就是真的。
而这麽一位存在,竟然对这坏劫之中情形一无所知?
鬼才相信!
「今下茶几之上这道影子,实是窗外徘徊的阿香鬼另外半边尸身遗落于此间的影子。
「阿香鬼,一直在寻找它的另外半边尸身,我倒也未有想到,其另外半边尸身线索,就在这木头屋子里。」周昌说道,「这是我目下所掌握的线索。
「你掌握了甚麽线索?」
旱魅未有正面回应周昌的问题,只是反问道:「郎君一直便在这处坏劫之中吗?之前可曾脱出坏劫?
「奴家总是觉得,那两座火车相撞,与郎君亦有些牵扯哩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