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0章 去与留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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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470章 去与留

    想像一下,笼子里的老虎饿了二十一天,下山之后要杀疯成什麽样子?

    仿佛已经亲眼看到大帝携极道帝兵出关,横扫天下群雄的恐怖景象季觉感觉自己嘴里装空调了,疯狂倒吸冷气。

    冷的发苦。

    「根本没戒酒—

    老张的声音从耳边响起,细细一线,更苦:「快跑吧,孩子——她这么喝,已经喝半个月了!」

    啥玩意儿。

    你搁这儿叠杀人书呢?怎麽还有狂暴模式的?!

    季觉一阵头皮发麻,腿一软就差点滑下桌,结果就被一把住,提起来。

    「你小子整什麽鬼动静呢?」

    闻雯的眼睛近在尺,带着戏谑的笑意,「来,喝!」

    啪。

    一瓶酒塞进手里来,然后娴熟的一碰,吨吨吨。

    眼看着季觉还傻愣着看自己,她顿时促狭一笑:「怎麽,想喝我这瓶?要不换换?」

    季觉翻了个白眼,压根没想到,自己重生位阶之后,第一个要测的是酒量,算了,喝吧喝吧·反正喝不死,就往死里喝不然动作慢点,闻雯可就直接灌了。

    「好,爽快!」

    季觉刚放下瓶子,还没来得及吃口菜,就感觉到闻雯的手大力拍在自己肩膀上,好悬给自己拍骨裂了,然后,又是一瓶塞手里。

    闻雯棋逢对手,斗志昂扬:「来,继续!」

    「喝就喝!」

    季觉挽起袖子来,看向闻雯,斗志燃烧。

    今时不同往日,曾经我虽然没有卑微如喽罗,但今天多少要让你见识一下,重生位阶,亦有高下!

    什麽叫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!

    战神起跳!

    然后,十分钟后———.战神睡觉!

    余和荒墟比体质?怎麽会有人做这麽搞笑的梦?顶不住,根本顶不住!

    主要是还有憨憨在旁边,盯着季觉,严防他用物性干涉作弊。

    季觉连胃里的酒精都没办法分解,熔炉之血都不敢用。

    只能硬着头皮强撑。

    几瓶下去,已经头晕眼花,开始流口水。

    「晞,可以和解吗?」

    「你开什麽玩笑呢?」

    闻雯咧嘴,揽着他的肩膀,手里的瓶子凑过来:「来,拿出刚刚的硬气来天不生我季觉,酒道万古如长夜是吧?小安,这句给他记上,给我喝!

    好,爽快!季觉哥好厉害哦!再来一杯——

    季觉躺在椅子上,阿巴阿巴。

    老张摇头叹息,童画幸灾乐祸,小安似懂非懂,心疼GIEGIE,闻雯仰天大笑。

    等姬雪照着地址推门而入的时候,所看到的,就是这样恐怖的景象。

    「不好意思,我来晚了————

    1

    她的笑容僵硬在脸上,呆滞:「.—吗?」

    下意识的想要后退。

    可惜,晚了!

    季觉这狗东西看到转移火力的可能,已经一把跳起来,把她住,按在椅子上:「迟到了是吧?先走一个!」

    啪!

    妙手天成的手速挥出残影来,姬雪还没反应过来,手里就多了一杯,然后,碰杯,吨吨吨,紧接着,所有人都看向了她。

    这个气氛,不喝.说不过去了吧一杯,就一杯,应该没关系吧?

    当她颤抖的小手儿下意识的抬起,喝下第一口的时候,后面的一切就像是泥石流滑坡了一样了。

    十来分钟之后,骑着摩托慢悠悠赶来的姬柳推门而入,就看到自己的亲妹妹一脚踩在椅子,一脚踩上桌子,面色涨红的说着大战人鱼的惊险景象。

    「当时那条鱼距离姬柳的裤裆就差几厘米,就差几厘米啊嗯?」

    回头看到姬柳,顿时瞪眼:

    「——来将还不速速通报姓名!」

    咕咚·

    在那一双双眼睛的凝视之下,姬柳本能的察觉到不妙,吞着唾沫后退了一步:「不好意思,我走错了。」

    遗憾的是,在这里的不只有季觉,还有他亲妹妹。

    「狗贼休走!」

    刷一下的,姬雪就闪现在他身后,一把住亲哥抓回来,然后季觉就开嘴就框框一顿灌,跟灌暖壶一样。

    咕嘟咕嘟声都冒出来了。

    姬柳想要挣扎,偏偏双手都还被找到替死鬼的妹妹按住了,狂笑:「哈哈,吞下去了,吞下去了,你感觉如何?感觉如何呀?」

    「山哥救我呀

    遗憾的是,山哥听不见,山哥还在被按着加最后的一趟班,才刚发完了道歉简讯过来。

    丝毫没有因为姬柳的落败而感到悲伤,紧接着赶到现场的,是还对自己命运一无所知的许观!

    本来是可知的,但谁让里面还有童画这个以太呢?

    压根半点线索都没察觉到。

    低头匆匆而来,神情歉疚的推开门:「对不起,停车的地方不好卧槽-你们在搞什麽?!」

    顿时,酒桌旁边,一双又一双红彤彤的眼晴看过来。

    无声的咧嘴。

    阴谋者们狞笑。

    然后,朋友就不再是朋友.

    后面进门的,来一个按一个喝一个,就跟无底洞一样,连进去换餐盘的服务员都好险没逃脱毒手。

    出来之后跟领班说:经理你快报警吧,里面的人疯了,生命之水他们连瓶端啊!

    经理一脸麻木的看了一眼今晚的访客名单,无奈一叹。

    到底是新来的?这才哪儿到哪儿呢?去跟采购说一声,烈酒的库存危险了,别管红的白的黄的,赶快先送一车过来吧!

    等童植物终于匆匆赶到,推门而入的时候,感觉自己好像穿越了为什麽有一帮疯子在围着酒桌跳舞?

    这特麽还是我定的地方麽?

    他后退了一步,看向包间的名字,然后开始流汗了。

    再度推开门的时候,就听见季觉丧心病狂大笑声,「来,大柳,给他整个活儿!」

    「草,走,忽略!」

    喝到上身只剩下一件小背心的姬柳闻言,顿时拍桌而起,一个后空翻,般盅稳稳接住了从天上掉下来的骰子,拍在桌子上,震声报点:

    「四个六!!!」

    六个屁!你特麽都拍碎了!

    许观醉眼悍,正准备指人大笑,忽然感觉哪里不对一一姬柳指头缝里漏出来的骰子碎片,乃至,其中一点银色水光草,这骰子碎了怎麽还夹心了?

    嗯?水银?

    可下一瞬间,水银消失无踪了。

    眼花了?

    「咋了,老许?」季觉一脸关切的探头:「你怎麽了?不会是喝不了了吧?喝不了去旁边坐着去也行,千万别勉强啊!」

    「你放屁!」

    许观的脸色涨红,将些许小事抛到脑后:「开!」

    顿时,姬柳的手下面变魔术一样的出现了一把新的骰子,其他人哄笑,许观顿时再怒,端起杯子来吨吨吨,底儿掉!

    「牛批!牛批!」

    季觉拍着小手夸赞,煽风点火:「比大柳爽快多了!」

    「那是,他不行!」

    许观咧嘴,揽着旁边的盆栽,咧嘴一笑,「哥们不爱说话啊,没事儿,童队话也少,

    你们俩一定有共同语言,咱俩走一个!」

    他身后,跟植物很有共同语言的童山的眼角在狂跳。

    看看这群魔乱舞的样子吧,才一个多钟头,房间角落里的空酒瓶堆积如山,桌子上的菜愣是一口没动!

    「你们·——」

    刚张开嘴还没说话,就被所有人给按在了椅子上,然后拳头大的杯子倒满了拍跟前:「喝!」

    童山叹息:「我————·

    「这麽点看不起谁呢,换盆来!」

    季觉凭空掏出了一个扎啤杯子拍下来,「来,给我山哥满上!小安,再搬一箱来,给植物哥漱漱口!」

    「你们这帮家伙」

    童山仰天长叹,警着一张张不怀好意的面孔,忽得笑起来了,甩掉了身上的制服和领带,挽起袖子,脾睨着眼前的对手们。

    「来!」

    多少年,未曾这麽轻松愉快了?

    些许牢骚和苦水,抛之脑后,他大笑着端起了酒杯,仰头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结果,到最后,都没人能吃的上菜」

    两个小时后,许观躺在沙发上流口水,大柳差点变成小喷泉,就连童画被亲哥辣手制裁了之后都趴在桌子上。

    闻雯都带了三分醉意,就只有老张依旧淡定如初,来者不拒,咧嘴。

    涡系就这点好,纯酒精都能当水喝。真要放倒这老登,毒药论斤下都够呛。

    天选者的体质虽然夸张,但也有专门为了天选者而酿造的酒水,而且销量还不低,尤其是童家的财力,根本不可能少的了这一口。

    季觉和童山已经勾肩搭背的抱怨了起来:「要我说,你到底是太轴了点,干不爽就不干了呗,来新泉,我让你当泉长!」

    「泉长是什麽鬼?」

    童山被逗笑了:「管水龙头的?」

    「不重要,主要是,你是怎麽忍得住许朝先那傻逼的?」季觉撇嘴,比划了一个割脖子的手势:「要我,我早就———你懂的吧?」

    「谁不是呢?」

    童山叹了口气,耸肩,再度端起一杯酒,一饮而尽:「我有时候也想砍死他,但没用,你懂吧?」

    各种意义上,都没用。

    姑且不论这狗东西杀不杀的死,作为天督所选所认可的『圣人」,传承着『所罗门』圣名的存在,除非自然衰亡老死,否则绝对不可能死于意外。

    这一份权限是由天督赐予,就算其他同为圣人的存在都无法剥夺,甚至,也不能去剥夺,还要反过来维持他的生存,毕竟『圣人』的存在可以视作天督之延伸,真除掉许朝先的话,反而会损伤天督不多的灵性。

    所以,许朝先才能够在上一场大洗牌从内政部的位置上全身而退,对手们只能将他丢出中城,洗去记录和历史,拿不多的命去限制住他,做个摆设。

    而许朝先,也不负众望的,摆了。

    摆的透彻。

    变成如今这幅狗看了都摇头的屌样。

    可各种内情,他总不可能拿来跟季觉说,关系再好也不行,说了对大家都没好处,只能在酒意的涌动中,一声嫌恶的长叹:「有时候我也觉得他还挺不容易的。」

    「他再难,能有城外的垃圾佬难?」季觉冷笑出声:「有今天那个什麽都没有了来刺杀他的人难麽?」

    垃圾佬都知道,倘若有机会的话,可以抛下过去,清白做人的机会有多难的。

    可许朝先不选,他难道不是活该?

    或许摆烂有理由,可摆烂是一方面,捞钱是一方面,户位素餐是一方面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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